曦愣，抬起眼隔著幾米的距離看他媽，“前天？在哪兒？”

“廚房啊，她那天溜達來廚房，然後說爸咳嗽，我就……回了房間。”說到此處，她的神微變。

前天，就是那個時候菌菌到飯就哭疼，也就是兩天前開始，她直焉焉的。

楚曦目光灼灼，“爸……是兩天前開始變得有胃？”

凌可可頭，“爸剛才說，這兩天我用的是新鮮採摘的野菌……”話到這裡頓住了，她用的只是幹蘑菇。如果老公沒有嘗錯，的確是野新鮮蘑菇，那又是誰抱她的粥給調換了？

又，為了什麼？

“……媽？”楚曦緊緊盯著他母親，後者被盯得自然挪開了視線。

“、可能的啊，她辦到啊。”凌可可搖頭否認。

可楚曦卻步步緊逼，“為什麼可能？我臉上的傷，她只是捂了會。”就只是捂了會，便消得比別處瘀傷快；只是捂了會，他就疼了。

凌可可何等聰明，兒子能想到的，她何嘗想到？可她卻瘋狂搖頭否定，“，可能的，爸早前就太舒服了，也見有驚天的轉。”

楚曦臉冷靜立在那兒，隔著幾米看他的母親。過了半晌，聲音有些低啞，他才剛開始變聲，聲音還很清脆，可這低啞，就像個完成了變聲期的少年。

“媽，菌菌很疼。”啞得讓人聽得耳朵都發疼了，“我每次檢查，都沒有傷，但她直哭疼。”

那個單純如張白紙的小蘑菇，只知疼，卻說為什麼疼。

楚曦覺得被什麼碾碎了樣的疼得他難受，音調都變了，“媽，她……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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