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放了些語氣，“好不好？”

這還這麼多年來，頭回獨自和個小孩子相，他全身繃得有些緊，雖然不至於不所所措，也還有些不自在。

小孩雙眼亮晶晶看他，“航航呀？”

她側著身倚著座椅站著，小手原本著自己另隻手，這會兒伸了來拍拍他頭，“航航不疼疼呀！”

從來遊刃有餘展天第二次不由自主收緊了瞳孔，也許因為這麼多年來，頭回有人敢這樣摸他頭；也許因為，這小傢伙有模有樣安話。

他想說：小朋友，叔叔並不疼。

可，他張了張嘴，對著這張肉呼呼粉撲撲可臉上，雙彷彿會說話似炯炯大眼，卻怎麼也說不違心話來。

他很疼，蝕骨般疼痛已經摺磨了他很多很多年了。

可從來沒有人問他，還疼不疼，也沒人說安撫摸摸他頭告訴他，很快就不會疼了。

因灰這個怪病，他孤獨太久了。

他不說話，狹窄車空間裡變得安靜無比。

這沉默，車子就已經駛回了公司。

展卓航低頭看了眼已經坐抱著他給杯加糖咖啡喝著小孩，發起了愁。前頭司機停好車，卻遲遲不見老闆動作，發了句疑，“老闆？”

回過神，“算了。”展卓航無奈聲。

繞了 過來拉開車門司機臉懵看著自家英俊偉岸老闆，臉冷峻抱著個……小娃娃？！

不，哪裡來小娃娃？

聞家裡帶來？

司機努力回想著當時自家老闆辭別聞家人時，似乎……難道不空身上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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