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沒有啊，我只是每天聽你罵我罵得那麼爽，今天我也想爽一爽。”唐溯森眨眨眼，看著潘咬緊的牙關，鐵青的臉色，接著說，“謝謝主管教我的第一課。”

說完就開啟門走了出去，一身輕鬆。唐溯森撥出一口氣，潘緊隨其後，拐進了洗手間。

唐溯森從包裡拿出膠水和噴漆，走到潘辦公室門前，晃了兩下，對著牆面，唰唰兩下，原本埋頭工作的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唐溯森寫完了，又拿著自己列印的潘的“宏偉事蹟”，抹上膠水，啪啪幾下，貼上門，又熱心地遞給幾個上前看熱鬧的同事，隨後走回自己的位子，拎上包，走人。

玻璃牆上，凌亂的墨點，散亂的列印紙張，面前聚集的好事者，潘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等他走過去，外圍的人轉頭看到他，便四散去了，潘這才看到門上工工整整地寫著他個人主頁的網址，地板上被踩得亂七八糟的白色的影印紙，他撿起來看了，論壇上火辣的留言，貼上去的照片，全部展示在上面。

潘環顧辦公室，躲在屏幕後的是一雙雙窺探的眼睛。事主已經跑沒了影，潘清理掉所有的影印件，盯著辦公室上的墨痕發呆。

走出辦公樓，唐溯森覺得渾身都輕飄飄的，這是這幾個月來他最舒適的狀態。耳機裡放著歌單，唐溯森步伐輕快地往家走。

這個五月過得有些荒唐了。唐溯森竟開始與酒精纏綿。白天，頭重腳輕地從家裡溜達到學校，在教室的角落窩到下課，下了課，徒步走回家，在每一個紅綠燈前發誓要改變這一天的狀態，到了熟悉的粥店，還是進去打上一份，偶爾會加上一份店裡的特色小吃，炸春捲或牛肉… 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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