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基地!”
談銳說到這裡,白楊驚奇地插嘴:“不啊!我覺得他們物資可豐富了!我今天去的那片田,種了好些番薯還有蔬菜。我在那兒一天,動不動看到異能者來要物資,一會兒要番薯,一會兒要蔬菜,一天下來得有五六回!”
白楊是他們當中唯一一個被分到乙隊的,在基地裡幹後勤,因為他是木異能,就被分配到農作物地裡催生農作物。
“我觀察到了,這些人人五人六的,好像有特權,都住在中央區。”他補充了一句。
眾人都沉默了,諾亞基地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盼頭和目標,難免在幻想中美化這個基地,沒想到被現實狠狠打臉。
“先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連知之道。
談銳和薛松那一身土,估計是上不了床了。他們物資裡還有礦泉水,但用礦泉水洗澡未免太奢侈。連知之想了想,忽然想到了水逸。
她眼神一亮,只匆匆對談銳說了一句“等我”,就跑出了家門。
分別時她和水逸交換過住址,知道她住在西區。西區的房子明顯窄小了很多,有些看著就像土坯房,應該就是土異能者造的。
連知之找到水逸,說明來意,把一顆凝珠塞給她:“跟你買些水。”
水逸差點兒沒把頭搖掉,堅決不肯收:“你白天都救了我一命了!”
她把手指伸進連知之帶來的一個大桶內,指尖一下子湧出清澈透明的水流,潺潺地落在桶底。
水越接越滿,水逸臉色也越來越白,連知之以為她是異能透支,連忙讓她停下。她卻皺著眉、捂著肚子,仍然堅持注水。
等到水終於注滿時,她終於撐不住,一頭栽了下去。連知之連忙扶起她,要給她嘴裡塞凝珠,水逸頑強地擋住了自己的嘴,氣若游絲地說了一句:“我就是……大姨媽來了。”
“……”連知之往她身下一看,果然滲了些紅色出來,她迅速反應過來,“姨媽巾在哪?我去給你拿。”
水逸一把抓住連知之:“沒有姨媽巾。”
“啊?”連知之驚了,在看到水逸拿出一張樹葉時,臉色更是異彩紛呈。
水逸說:“基地裡沒有姨媽巾,因為那些異能者不願意冒著風險去拿沒什麼用的女人的東西。我們都是用這種樹葉的。”
“會漏吧?”連知之不忍直視。
“那也沒辦法。”水逸捂著肚子,臣服於大姨媽的淫威之下,“我就不送你了。”
連知之拎著水,走出水逸家門口,卻乍然看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
她剛剛從南區到西區,一路過來都是黑漆漆的,末世裡除非必要情況,不然大家都不會浪費電力。她都不記得有多久沒見過這種燈火通明的夜景了,那處地方還時不時有人進出,看著好像很熱鬧。
她不由好奇地往那邊走了幾步,冷不防一個聲音響起:“別去那裡,和我回家。”
連知之驚得一跳,水桶裡的水都濺出些許,轉頭一看,是談銳。
她驚魂未定:“你什麼時候來的?”
談銳不妨連知之被嚇成這樣,有些尷尬:“抱歉。你知道這個基地情況不大好,你一個女孩子出去,我不大放心。我在後面喊過你,你沒聽見。”
再後來就是他跟著她到了西區,看著她進了水逸家,他就更不方便進去了,於是就在外頭等到現在。
連知之還想轉頭去看看那個地方,談銳接過她的水,按住她的後腦勺,溫柔而堅定,硬是不讓她回頭看,忽悠她:“那不是我們該去的地方。”
連知之念出四字咒語:“來都來了。”
談銳:“……反正不準去。”
我信你的邪!連知之暗暗道,然後猛的跳開,一臉嫌棄:“你那一身土,離我遠些!”
今夜月色溫柔,如水流淌,暗生曖昧情愫若有似無,談銳看著連知之的身影,只想掬一捧月光入懷,永遠銘記這溫柔月色。
有了這桶水,談銳和薛松草草洗刷了,總算能見人了。
第二天,他們照常上工。連知之先去找了侯琴:“基地裡有姨媽巾兌換嗎?”
侯琴頭也不抬:“沒有。”
“那基地裡的女人怎麼辦?”
侯琴這回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一個譏誚的笑:“要麼自己憑本事去找;要麼求人去找,但是你知道男人是不需要這個的,他們寧可去找食物和武器,也不會特別費心搜尋這些東西。所以就看你付出什麼代價了。”
連知之一陣惡寒。
水逸被大姨媽的魔法打敗,今天請假。連知之把千千留在了家裡,於是她只剩下那幾個相看兩相厭的隊友。
她走向那幾個男人:“我今天要去找衛生巾。”
“什麼?”為首的那個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後才冷笑一聲,“女人就是麻煩!要找你自己去找,老子可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噁心東西上!”
連知之早放棄了和這群傻逼的溝通,剛好分道揚鑣。
她今天運氣不錯,找到了一家被變異銅錢草佔領的小賣部,她用“新時尚”把植物都吸收了,然後輕輕鬆鬆就進去了。小賣部的食物都沒了,也許在末世初期就被人搶光了,不過女性衛生用品倒還滿滿地堆在貨架上。
連知之找了個塑膠袋,全部裝進去,細細搜尋,連一包護墊都不放過,然後施施然回了基地。
侯琴在基地門口清點各個搜尋隊帶回來的物資併發放貢獻點。看到連知之回來,眼神一閃:“怎麼就你一個人?甲一的其他人呢?”
連知之淡淡道:“我和他們分開了。他們的事我不知道。”
“你手裡的是什麼?”
連知之嘲諷地把袋子開啟讓她檢查,道:“基地從不給女性準備這些物資,你也說了各憑本事,那這些東西我不用上交基地吧?”
侯琴臉色很難看,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敢當面反悔,只得道:“當然。”她又加了一句:“不過你沒為基地做貢獻,貢獻點也不能給你。”
連知之翻了個白眼,誰稀罕啊!
她沒回南區,而是徑直去了西區的水逸家。水逸捂著肚子,生無所戀地感受著大姨媽在她肚子上蹦躂,還不敢動,一動就洶湧如潮水,隨時有崩漏的風險。
連知之帶著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