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著不像是好話啊?
163、睡前洗漱的時候不小心把乳液的瓶子打碎了,玻璃扎手心裡了。
那個酸爽不足為外人道。
蹲地上擦了一會兒,止不住血。
我很鎮定的喊徐先生:“幫幫忙。”
徐先生問:“怎麼?要我遞睡衣還是搓背?”
我:黑人問號臉??
我的純情的徐先生去哪裡了?正直徐怎麼成了猥瑣徐了?
他慢悠悠進來見我蹲地上一手血嚇了一跳。
動作很專業,開了水使勁衝我手心,完了拉著上酒精。
疼到不能忍。
我是個痛感很高的人,我媽從小就說我很皮實。
徐先生臉色很臭。
但是我很心疼我的乳液……
164、幸好破的是左手手心。怪我自己手賤,非要用手撿碎玻璃,一掃不就完了麼。
腦子不好使。
徐先生見我自省的很快,頗有些愁的說:“還沒生孩子就傻成這樣了,那要生了孩子,你得傻成什麼樣。”
嘿,小夥子,你難道不該先擔心那孩子傻成什麼樣嗎?
我不頂嘴,怕他繼續老幹部風的碎碎念,這人生活習慣太周正了。
他很有順序,晚上睡的時候依舊睡一張床,他大概怕我亂動手,讓我躺下,給我蓋被子。別亂想我們依然一人一床被子,
等睡了又不放心把我拉他被子裡去了……
這個……
我逗他,側臉親了他下巴,他不為所動。
我又親了下,他翻臉就不認人了,堵著我的嘴又兇狠又用力。
漸入佳境,就有點剎不住車了。
他氣喘吁吁的恨聲說:“早知道,先把你收拾了再說。”
我憋著不敢笑。
一晚上偎依著他睡著了。
165、家姐大清早和我打電話:“妹兒,我有了。”
什麼?怎麼說話一口鄉村風。
我睡得迷迷糊糊問她:“你有什麼了?”
“崽子啊。”
what?
一通雞飛狗跳。
正好父上母上晚上就要回來了。
她走路兩條腿都能走出三條道來,所以姐夫死跟著她,禁止她亂蹦躂。
徐先生晚上在加班,我回家打掃了衛生為他們準備晚飯。
母上大概玩的很盡興,進門就開始收拾行李,一邊講路上見聞,我爸進廚房幫我洗菜。
她難得的平靜的宣佈了這個訊息。
母上有種炸了的感覺,有點懵。
我爸到時還好,笑說:“該生了。再晚了等孩子大了你們就覺得力不從心了。”
家姐對她有孩子這事很不以為然,她是學醫的,按她的話說:“我的營養足夠罩著他,不用多費心,我自己都能感覺到他正不正常。”
我姐夫不知是拿她沒辦法還是怎麼的,絲毫不反駁她。
她問我:“妹兒,給我什麼禮物啊?”
我問她:“你想要什麼?”
她還有點不好意思。
“把你剛買那條裙子送我就行了,我到時候就是個美美的孕婦。”
我噎她:“你要是一胎能生出來三,那裙子我給你買一打。”
她抱怨:“我又不是卵生動物,還三,你怎麼不說三十呢?”
姐夫聽了靜悄悄的,一句話沒說。
估計被嚇著了。
166、晚上C君又給我放了個□□。
“二青子,我要結婚了。”
這比她要上天都勁爆。
“我給你講,我談了那麼多次戀愛,和這次完全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你倒是給我講講怎麼個不一樣法啊!!
可惜她尖叫了幾聲,把電話掛了。
丘位元的箭這回是射她神經上了?
半夜追過去看她,她一臉少女心,看著我說:“我懂你喜歡老徐那個感覺了。很舒心、很安心。”
姑娘,你錯了吧,那什麼時候安心過?什麼時候舒心過?
我很辛苦,少女心很難保護的。
三十一、
167、大概是因為人是不同於任何物種的一種生物,所以每個人才顯得那麼獨特。我經常瞎想,想到未來的某一刻,會心生恐懼。對不可知有種天生的恐懼。從來就沒有文章裡講的那樣對未來充滿信心,對未來有滿滿的期待。三十年後的我是什麼樣子,我想都不敢想。
C君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會每年拍一組照片,記錄自己的歲月。
終於在她三十歲的時候膠捲裡有了伴。我很為她高興。
她是個急性子在個人社交圈裡迅速的散佈了婚訊的訊息,高中班微信群裡炸開了鍋,都要吵著看她的未婚夫。
她貧嘴:“你們來了我借給你們看三天。讓你們看個夠。”
班長笑她:“我兒子都會走路了,你再把老公借出去,咱這娃娃親就差輩了。”
群裡刷頻的爆笑。
群裡有人問我:“顧小青,C君那未婚夫何方神聖?居然能降得了她。”
我:“很遺憾,我也沒見過……”無奈攤手!
班長又來了:“顧小青,年前見你還是和十幾歲的樣子一樣,都沒怎麼變。”
您這話說的。
“我都半六十的人了,以後不能拿年輕說事了……”
安靜了半分鐘,群裡又笑開了。
班長悠悠說:“我還大你一歲……”
168、我對高中同學記憶深刻的很少,進入到我的故事裡的人也不多。而我也是別人故事裡的路人甲。七八十個人,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我在甲的故事裡是路人,在乙的故事裡可能是配角。
高中班裡有好幾對情侶,到最後都沒有成。只有年前結婚的那個女生和徐先生的表弟算是我們班唯一一對從高中一直走進婚姻。
婚姻在我意識裡一直很模糊,我描述不出理想中婚姻的樣子,總覺得那是不言而喻的一種習慣,是相互的默契。或者說那是自覺相互約束的一種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