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笑著說：“這裡，我就是規則。”

“求求你……”江與暮害怕雲舟被殺死，她小聲哀求著：“你不要殺他。”

“求我？”宗顏示意手下先不要動雲舟，他湊到江與暮耳邊，帶著惡意問她：“怎麼求？”

江與暮忍不住嗚咽著，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

“我要標記你。你不許反抗，不許求饒，能做到嗎？”

第二十七章

江與暮被帶進寬闊奢華的主臥時，是真的怕了。她蒼白著臉，緊緊拽著房間的門，受傷紅腫的手腕使不上力氣。宗顏毫不費力地把她拖進去，甩在深色的大床上。

江與暮哭著往角落裡躲，她抽泣著說：“你答應過我，要等我成年的……”

宗顏面色不善，拽著她的腳踝把人拖回身下，一言不發。

江與暮狠命地掙扎，哭喊：“我哥哥為你而死，你不能這麼對我！”

宗顏聽到這句話，反而被觸怒了，他扼住江與暮的脖子，沉聲道：“不許提你哥哥！”

江與暮掰不動宗顏的手掌，她滿臉淚痕，一字一句地說：“我哥哥，他一定後悔了……”

宗顏的神情有一瞬間僵硬，隨即又勾起一抹冰冷而殘酷的笑容，他把江與暮翻過身，俯身壓在床上，狠狠咬住了她頸後的腺體。

“啊！”江與暮忍不住哭喊出聲，微弱地絕望地掙扎，太疼了……脆弱的腺體被刺破，鈴蘭花的香味瀰漫在空氣裡，緊接著被辛辣的菸草味汙染、侵佔。

alpha霸道的資訊素隨著血液迅速掠奪、壓迫著omega不堪重負的神經，江與暮被這種撕扯感帶來的疼痛激得近乎昏厥。

意識逐漸飄散時，她感覺到宗顏溫柔地親吻她的耳畔，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是我和凜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羈絆，怎麼能離開我身邊呢……”

第二天醒來時，江與暮的眼睛乾澀著竟流不出淚水。她趴在床上，把自己深深地埋在被子裡。

零零明顯欲言又止，輕聲說：“對不起。”

江與暮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宗顏推門而入，他看起來心情不錯，把江與暮抱起來餵給她水喝。

腳踝上重新戴上了鎖鏈，銀色的鏈條華麗精緻。

宗顏摸著江與暮哭到紅腫的眼眶，動作輕柔，他像逗弄寵物一樣問：“還跑嗎？”

和預料中一樣沒有得到迴應，宗顏笑了笑，含著她的耳垂說：“給我生個孩子吧。”

江與暮幾乎要崩潰一般捂住自己的耳朵，喉嚨間發出嘶啞而絕望的悲鳴。

宗顏不甚在意地把人扔回了床上，把身上的西裝重新整理到筆挺，聲音冰冷：“你是我的omega，希望你永遠記住這一點。”

宗顏走後，江與暮平躺在床上，收起崩潰絕望的神情，顯得愈發淡漠。她問零零：“雲舟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和整個主城對抗吧？”

“不能。”零零說。

“他現在的異能只是自然界中的火，絕對不夠燃盡主城的涅槃之火的程度。”江與暮的神色疲憊而倦怠，彷彿喃喃自語般：“怎麼才能讓他進化呢。”

問完她又自問自答，低聲說：“進化的關鍵肯定在我身上啊。”

零零沉默了很多，幾乎不接話了。

中午的時候，謝清漪來了。不過一天的功夫她就憔悴了不少，她給江與暮端來午飯，說：“宗先生讓我看著你吃完。”

江與暮環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聞言神情恍惚地抬起頭，還沒開口，眼淚就流下來。

謝清漪是女alpha，對弱勢的omega有天然的同情，她看到江與暮的模樣，不由得嘆氣，卻也無可奈何：“宗顏心思縝密，他的掌控力大到可怕的地步。我放你走的事很快就暴露了，如果不是有謝家長女的身份，我已經被他殺了吧。”

“我不會一輩子被關在這裡的。”江與暮的眼睛中帶著淚光卻異常堅定，她問：“你還會幫我嗎？”

謝清漪一時間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摸著江與暮的頭髮說：“明明是個omega，怎麼這麼堅強呢。”

然後她端起蔬菜粥，一勺一勺餵給江與暮，輕聲說：“那我也不會放棄的。”

接下來的幾天，宗顏經常出現在房間裡，沒有注射抑制劑，任由剽悍霸道的alpha資訊素佔領每一絲空氣。

江與暮從倔強地反抗，到每一次掙扎被暴力鎮壓，逐漸學會了乖巧聽話。宗顏滿意於她的轉變，開始溫柔地對她。

一天早晨，宗顏醒來，看到江與暮赤著腳站在窗邊，纖細的腳踝被銀色的鎖鏈鎖住，背影看起來那麼落寞。宗顏起身走過去，把她抱在懷裡。

江與暮偏過頭，聲音低啞：“我可以見見雲舟嗎？”

宗顏聽到那個名字，冷哼一聲：“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乖。”

他把江與暮抱在窗臺上坐著，輕輕吻她的耳畔。這是他的omega，他擁有所有權，而里巷出身的小子現在是階下囚，是手下敗將，看到屬於他的omega時，一定會露出落魄的神情吧。這麼想著，宗顏惡劣地笑起來，他說：“好啊。”

雲舟被關在一間特質的牢房裡，在極寒冷的地下深處，混凝土和金屬的結構，不具可燃性。他坐在一個角落裡，衣著單薄，本就蒼白的面容現在更是毫無血色，幾天的時間裡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

聞鶯趴在他肩頭，沒什麼精神的樣子，翅膀上的漸變藍色都暗淡了幾分。

“雲舟……”江與暮趴在鐵柵欄前，輕聲叫他。

雲舟似乎愣了一下，才轉過頭，看到江與暮時，眼裡閃過驚訝，他倉促地笑了一下，起身走到鐵柵欄前。

聞鶯飛起來，想親近江與暮，又似乎從她身上感受到陌生的氣息，盤旋著回到雲舟身邊。

江與暮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把眼底的眼淚壓回去。兩人距離極近，雲舟俯身時，劇烈的咳嗽起來，蒼白的唇間溢位一絲猩紅。

“雲舟……”江與暮哽咽著說：“對不起……”

雲舟露出一個淺淡又釋然的笑容，他說：“很奇怪不是嗎？我不認識你，不瞭解你，靈魂深處卻好像有個聲音對我說，讓我愛著你，解救你。”

江與暮的眼淚又流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哭著說：“對不起，我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了……”

雲舟被聽到這句話，心臟疼的抽搐了一下，他說：“我沒能把你救出去……”

忽然，本就冰冷的囚室內，溫度再一次驟降，清冷的雪松香氣彷彿裹著漫天冰雪而來，讓人無端聯想到白雪皚皚的平原間，雪松蒼茫而孤寂的遠影。

“天吶。”零零驚呼：“雲舟居然在這裡分化出了alpha性別！”

震盪的alpha資訊素讓江與暮要扶著鐵柵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