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年來，她是第一次這麼近地跟他站在一起，這麼近地看到他的臉。

說不上來他跟從前有什麼變化——如果這四年來，她從來沒在電視裡、報紙裡、雜誌裡看到他的話，應該會覺得他變化很大。

可是她每隔幾天就會見到他，看著他一點點轉變，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蘇夫人，最近過得如何？”

低低的嗓音再次響起。

夏奈兒這才發現，牧西城跟了過來，客氣又不失疏離地跟她攀談。

夏奈兒看著別處：“嗯，很不錯。”

“你今天看上去很迷人。”

“謝謝。”

牧西城調笑道：“怎麼，我醜得令人不敢目睹？”

夏奈兒飛快抬頭，強硬地掃了他一眼：“沒有，牧先生也很迷人。”

牧西城略低著頭笑。

一簇長長的劉海滑落下來，他陰冷的眼神閃了閃，再抬頭時，又是一臉溫和俊雅的笑容：

“夏奈，你還是那麼冷漠。”

夏奈兒拿著餐盤的手一抖，下意識四處望了一下，看到蘇世捷在不遠處，正在跟李嬸攀談。

她攏了攏劉海，掩飾自己的慌張：

“牧先生，我還有事，就不招呼您了，您隨意。”

她想要朝蘇世捷那邊走去。

轉得太快，高跟踩到地上的裙襬，整個朝前跌去——

一隻手挽住她的腰。

那手指骨修長，被裹在純白色的手套中。

牧西城扶起夏奈兒，微微眯眼：“夏夫人，要擔心啊。”

他靠得她極近，噴出來的氣息，就吹在她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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