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

即便死，也能死在天。

血斷地往外，俞木額頭青筋凸起，雙眼因為用力而發紅，咬緊牙推拒著已經抵到脖頸的刀，打算儘可能多的爭取時間。

萬幸，門終於被破開，張梅看到這場面，尖叫聲，險些暈過去。

王兵上前要拉開梁華，卻被衝過來的梁寒撞開。

瘦的少年手裡拿著廢舊的鐵棍，毫留地掄上樑華的額頭，趁梁華暈眩的那晃神，揪著的衣領撕扯到邊。

“嘭！嘭！嘭！”舉起鐵棍，又掄在梁華的身上，頭上。

梁華已經暈過去了，頭上也被鐵管的缺劃破，鮮血直。

但梁寒刻都停，紅著眼，低吼著，粗喘著，像頭野獸樣，用盡渾身力氣去擊打梁華的身體，室內充斥著又悶又重的聲響，竟讓眾人感到骨悚然，甚至忘了上去阻攔。

“梁寒！”俞木第個發現對勁兒，扶著沙發坐起身，用力抱住梁寒的腿，極嚴肅地喊了的名字。

“夠了！”因為聲說話，唇角又溢血來，俞木拉住想要再次掄起來的胳膊，“夠了，夠了，我沒事，看，我沒事……”這樣喊了很多聲，才終於傳到梁寒的腦海裡，讓狂躁的意識稍稍清醒了些。

抓著的那隻手已經似平時的溫熱，此時沾滿了鮮血，面板因為失血過多而變的冰涼蒼白，可仍在用力拽著，盡力把拽回現實。

‘那我就直盯著！瞪眼睛盯著！讓犯錯！讓殺人！’

俞木曾經說過的話響徹腦海。

梁寒子崩潰了，扔了鐵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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