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 一時也找不到,她索性將手指伸進嘴裡, 輕吸了兩下,掀起眼睛:“他問題不大,兩滴血喝下去就好了。”
君長甯看了看那杯子裡血,又看看她含手指的動作, 忽的移開了目光,沒再多言。
烏玳我那個杯子裡倒了些水,轉過身子站在宣琸面前,想了想,首:“能扶一下嗎?”
君長甯萬般不情願,但還是起身站起來扶了一把,似乎格外不願見到那杯子的血,他扭過頭看著烏玳的動作,忽的問:“我受傷時,也是這樣?”
烏玳搖頭:“不是,我這是不想麻煩醫者長老,你那時命都快沒了,這個怎麼救得了。”
君長甯原本不怎麼好看的神色此時變得有些複雜。
小半杯加了血的水喂進去,君長甯瞬間把宣琸放下,輕皺著眉頭甩了兩下手。
烏玳:“······你很不待見他。”
君長甯淡淡道:“我不待見的人很多。”
烏玳笑了笑,這會兒也終於坐了下來:“你方才說可以帶我出去,要怎麼帶。”
君長甯反問:“那你呢,對我身份感興趣?”
烏玳坐在書桌前,笑意吟吟,君長甯不知怎麼,此刻居然覺得其實面前這個人跟他有些像,具體哪裡像又說不上來,每次與她對話,都會有種棋逢對手的錯覺。
但他卻不得不承認,也是這個樣子,才會吸引他繼續留在這裡。
“好奇,不過也猜到了一些。”烏玳不避諱首。
君長甯:“說說看。”
烏玳輕拖長了聲音嗯了聲,作勢掰了掰手指:“九尾狐族,能自由出入我鳳族不被發現,方才那些小妖見了你,分明也是認識你,卻不敢多說話。”
她頓了頓,微微蹙眉,本想說君長甯到鳳族時,九尾狐族還沒滅族,但他知道後卻看起來並沒有多在乎,不管是真的不在意,又或是隱藏得深,這個人都絕對不簡單。
但想想,烏玳還是沒有提起這件事,她道:“妖界不像仙界有那麼多大大小小的仙君,那只有一個可能,你是妖帝身邊的人。”
君長甯輕輕笑了聲,隨即抬眸問:“那你還敢留我嗎?”
“為何不敢。”烏玳抽了本話本出來翻了兩頁,“我交朋友,跟你身份有關嗎。”
君長甯聲音低了些,將這兩個字慢慢唸了一遍:“朋友。”
烏玳動作一頓,忽的想到了什麼,抬眸問:“你既然是妖帝身邊的人,那應該不至於沒地方可去。”
君長甯彎唇:“有是有,不過······”
他話鋒一轉,首:“暫時覺得這裡也不錯。”
烏玳將手裡的話本拿起來搖了搖:“那既然在這兒,就得做點什麼。”
君長甯:“······”
烏玳將手裡的話本扔了過去,被君長甯接住,他隨手翻了兩頁:“又換了個麼,你的仙尊呢。”
“反派也蠻帶勁。”烏玳用眼神催促他。
君長甯:“你不是著急出去嗎”
“剛被關起來就跑出去,我爹真的會把我的皮扒了。”烏玳道,“何況,宣琸還沒醒呢。”
君長甯瞳孔動了動,意味深長:“宣琸?”
烏玳:“······”
說漏嘴了。
君長甯顯然並不會把這個當做一個口誤,畢竟上次宣琸說他叫殷,宣這個姓也少見。
“你知道他的身份。”
烏玳靜下來:“知道又怎麼樣。”
君長甯:“所以才會救他回來?”
“不是。”這純粹就是意外,誰知道就這麼巧,偏偏就遇到了他。
君長甯點點頭,不再問,再次低下頭看著手裡的話本,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念下去。
烏玳撐著下巴看著他,不得不說,君長甯這張臉長得實在讓人賞心悅目,她忽然道:“長甯,你有師父嗎?”
君長甯沒抬頭:“沒有。”
烏玳躍躍欲試:“那你覺得我做你師父怎麼樣?”
君長甯掀起眼皮,似乎覺得這句話新奇,他似笑非笑首:“做我師父?”
烏玳:“對,反正你現在也是一個人,做我徒弟我還可以提供吃住,不虧。”
她知道君長甯的修為,別說做她徒弟,就是跟她打一架,她也不一定就能打贏,畢竟那可是有九條尾巴的狐狸。
但吃人嘴短,有個徒弟,以後使喚他念書就方便得多了,還可以擼尾巴。
雖說心裡的這麼想的,但烏玳只是試探一下,也沒抱多大希望。
不過出乎預料的,君長甯一口應了下來:“行。”
烏玳懷疑自己聽錯了:“你不要考慮考慮麼。”
君長甯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為何要考慮,有的吃有的住,還有個師父,這還不好麼。”
烏玳:我竟無話可說。
她抬抬下巴,光明正大道:“那開始唸吧,徒弟。”
君長甯心情不錯:“好,師父。”
他聲音本來就好聽,現在似乎特意加重了師父兩個字,烏玳聽起來竟然有些不太自在,但又特別受用。
她兩眼微微發光:“再叫一遍。”
君長甯從善如流,看著她的眼睛,含著笑意:“師父。”
烏玳摸了摸耳朵:“好了好了。”
······
宣琸一直到晚上才醒來,看著面前陌生的環境,愣了愣,一個激靈翻身而起,隨即感覺得腰背脖子一陣痠痛。
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起身後,發現房間裡坐著個沒見過的年輕男人,男人隨意撐著頭,坐在書桌前,拿著手裡的髮簪翻來覆去地看。
宣琸警惕地問:“你是誰?”
面前的男人只微微抬了抬頭,宣琸一滯,縱使在仙界看過太多有著仙人之姿的仙君,但宣琸仍是被這男人的相貌驚得晃了下神。
君長甯看他一眼,把髮簪收了起來,微微攏了攏自己的頭髮,轉頭懶懶輕喚了一聲:“師父。”
宣琸:“······”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聲師父喊得怪怪的。
烏玳聽見聲音就進了房間,見宣琸醒來了:“醒了啊。”
宣琸眼睛微微一亮:“你帶我回來的嗎?”
君長甯輕嗤一聲:“不明顯麼。”
宣琸站起來,聽出來的男人對自己的不待見,也識趣沒去接話,他手搭在脖子上,不好意思對烏玳道:“多謝你。”
“感覺怎麼樣了?”烏玳問:“蓬萊洞那邊已經給了信,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