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意識回籠的時候還有迷糊，在水瀕臨死亡的刻，他竟然覺得恐懼，反而到安心，彷彿才他應該去的方。

他緩緩轉動眼珠，昏昏沉沉支起身，發現自己全身泛著高熱，喉嚨乾渴冒煙，句話也說來，只能發嗬嗬的聲響。

他這怎麼了？

“晟，別起來，你還病著！”燕瑕見狀匆忙走來，容反抗將晟摁回了床榻上。

晟瞳孔縮，瞬間回想起來所有事，“鄭……鄭……”他艱難想說話，乾裂的嘴唇蠕動著。

“鄭芙蓉沒事！”

晟緩緩吐氣。

水杯遞到了他唇邊，滋養了焦灼的喉嚨，他喝得太急，燕瑕得撫著他的背部引導他。

晟卻翻臉猛然打翻見底的瓷杯，用盡力氣推開燕瑕。

“開！”

燕瑕看到晟眼的抗拒和仇恨，彷彿認識他般，手足無措頹然放了雙手，他沒想到晟知道真相後會有這麼大反應。

“晟，你睡了天。聖上昨日頒佈了詔書，何太尉已經沉冤。”

“鄭鶴死後，他之前的些罪行已經交給廷尉府調查，日就會有結果。”

“聖上沒有動皇后，只禁了她的足。”

“鄭鶴作惡多端，你過大公無私為民除害，他前沒有撫養過你天，你也需要對他的死耿耿於懷。”

“你如除惡有功，聖上賞罰分明，定會恢復你的官職，從此，官途坦蕩，你還有何憂慮？”

他越說去，晟越到太陽穴突突跳躍，久以來，埋在心底的些壓抑的憤怒、被人當奴隸的恥辱、當器具的肆意傷害、被信任之人欺騙利用的甘……如同岩漿般在心底翻，亟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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