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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霍西桀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安顏，陌生得可怕。

其實安顏對除了霍家以外的人，一向如此。

正當整個晚宴被安顏破壞得面目全非，霍西桀怎麼勸都不肯聽，霍老先生快被氣出心臟病時——

安顏眼神是陰暗得不見一絲光的，嘴角微勾，像是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對她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懲罰。

直到有人狠戾握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得很，“還沒出完氣？”

安顏抬起小腦袋，看到身後居高臨下的男人時，瞬間那點陰暗的怒氣消失殆盡。

她鳳眸微動，“我……只是在跟他們講道理。”

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模樣，霍湛深其實在她鬧的時候就回來了，可還是沒有在當時就阻止她，而是等到她出完氣再出來，看上去像是剛剛風塵僕僕回來的模樣，“講完了？”

“嗯。”安顏無害點了點頭，然後連叫都不用叫宙斯就蹬著腿悠閒地回到了她身邊。

彷彿剛剛兇殘的猛獸不是它一樣。

聽罷，霍湛深鬆開了她的手，與她擦身而過，沒有再和她說半句話走向蘇瑤的方向。

安顏也沒再糾纏，正要和宙斯離開——

下一刻就聽到霍老先生剛剛平復下來情緒，怒不可遏，“湛深你回來的正好，看看這好好的晚宴都被攪和成什麼樣，簡直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這件事等會再談。”霍湛深轉而看向了蘇瑤。

她正站在霍西桀身後，見宙斯被控制住了，所以才從他身後一瘸一拐走出來，故意露出傷口給他看，妖豔的臉上蒼白如紙，盯著他有絲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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