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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露出好幾顆嘴裡的“小白米粒兒”咯咯地笑。

蘇鸞抱著他在屋裡走了一圈，對屋裡的人說，“阿鴻阿碧留下就行了。”

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了，蘇鸞將三月放在腿上，自己坐在書案前，開始每天睡覺前的功課。

三月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蘇鸞，看書，記筆錄。

今天蘇鸞看的是一本有關於農根的書，大約是正好看見的春天的幾個節氣要耕種的注意事項。

三月看著蘇鸞手裡的毛筆迅速的記錄著，但是他覺得自己真的好悲慘，因為一個字都不認得。

我的天啊，書上的字，他大約還能認得那麼幾個簡單的。但是人家手寫出來的，稍微潦草些的，它是真的看不懂，看不懂。

他拽了拽蘇鸞剛剛停筆的手，蘇鸞看著他，“怎麼了？”

三月想了想說，“我，聽說。又，打仗了。”

蘇鸞點點頭，“北邊。就是那天我們去火鍋的地方，那個叫吳名的人的老家。想造反。你記得他吧。”

三月很用力的點點頭。他當然記得，在他看見了那個人的過往之後。想忘也忘不了啊。

蘇鸞說，“那邊是草原，那邊的人天性就是彪悍。生活就是要靠自己爭搶。資源匱乏，也難怪他們。在那個生活環境下，平和的人大約根本活不下去。”

三月簡直匪夷所思，這個女人在給侵略者解釋侵略的理由？

蘇鸞說著又笑了，“不過你也別擔心，你乾孃的親爹，已經北上了。那些草原蠻子都在他眼裡就是一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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