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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俊星握著毛筆的手一頓，墨汁抖落，宣紙上多了一個大黑點。

“你甚少在我面前提起蘇晴，總是那個賤丫頭稱呼她。”裴俊星苦笑著搖搖頭，甩了手裡的毛筆，緩緩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裴氏見兒子終於肯和她講話了，欣喜若狂，可面上卻繃著，把飯菜送到書桌上。

“娘也是為了你好。我今日聽了些閒話，那蘇晴不能生。娘當初是不該攔著，可如今看來也未必是壞事。

你說一個不能生娃的女人，你娶回家做什麼？”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點道理不是讀書人都曉得的。

裴俊星盯著宣紙上被墨汁染花的名字，微微蹙了蹙眉。

“娘，這些閒話你聽聽就成。”

“傻兒子，你不信？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這話要是沒根據，會有人傳嗎？”

裴氏見兒子不為所動反而更沉默了，便輕鬆的道，：“你吃飯，娘先走了。這不就是跟你說兩句閒話嗎。”

裴俊星狐疑的看著提著籃子就要走的裴氏，一臉不解。

他娘不是這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今日是怎麼了？說這幾句就打住了？

裴氏太瞭解兒子了，瞧見他的疑惑，也不解釋，只笑著道，：“就是幾句閒話，娘知道當不得真，當娘沒說。”

她提著籃子出了書房，還貼心的把門關上，心裡卻有了另一番盤算。

閒話當不得真，可若是真的呢？

裴氏腳步輕快的出了學堂，在蘇晴和秦羽川的宅子前立了片刻，盯著晾衣架上的衣服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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