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循先是遲鈍眨了眨眼,接著將視線緊緊盯在皇帝上,眼裡竟慢慢蓄起了水汽。
皇帝遲疑了,伸手輕輕碰了碰她臉,溫聲:“怎麼了?是受委屈了麼?”
邵循用力搖了搖頭,她用那雙已經滿霧氣眼睛看著,好半天之後輕聲問:“我不好看麼?”
皇帝垂眸看著張堪稱絕色面容:“……好看。”
“是我不聰明嗎?”
“你很聰明。”
“那是我不可憐可(1)麼?”
皇帝不在說話,只是手捧著她冰涼臉,將眼角淚水拭去。
邵循了鼻子,眼中緒如同淺溪般清澈見底,讓皇帝不需要細看就能讀懂眼前少女心思。
她是在乞憐、乞。
她也完全當得起任何個人憐,包括皇帝自己。
“那……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我呢?”
就是句話,皇帝心裡直剋制感猝不及防瞬間翻湧上來,咬了咬牙,接著忍不住緊緊捏住邵循後頸,低頭,聲音帶了些許不易察覺沙啞:“誰說,誰說……不喜你?”
邵循被按在那裡動彈不得,有些懵懂看著,重複:“你……你不……”
“小姑娘,朕很喜你,”皇帝在那瞬間認真到了極點:“朕……”
邵循突然猛撲進了皇帝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皇帝緊繃了,意識將她環抱住,幾乎不敢相信會有樣順利。
心裡那股子興還沒來得及表現來,就被看見邵循哭得越來越兇心疼壓了來。
沒辦法,只得抱著邵循轉了個,坐在榻上,輕柔拍著她脊背,輕聲哄:“好孩子,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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