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戶上多出的三十萬,不知道該說什麼,剛想打電話確認,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柏林拉黑了。
明天就是還款日了,谷谷一個人坐在陽臺,倒了一杯紅酒,看著窗外的夕陽一點點墜落在地平線,他平靜的想,也許明天,他又要被關起來了。
就算加上這三十萬,也和三百萬相差甚遠。時間只剩一天,谷谷不知道還能去哪裡湊錢。
柏林拉黑了他,蕭小白是於未的人,父親把他當成ATM機,曾經劇組的同事也疏遠了他,在網上輸入谷谷的名字,也全是咒罵和幸災樂禍。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麼慘的人啊,好像除了於未,都沒有人愛過他啊。谷谷自嘲的笑著,把手裡的酒一杯杯灌進喉嚨。
慢慢的,谷谷感覺自己喝醉了。
他拿著存著四十萬的銀行卡,渾渾噩噩的走下樓梯,一抬頭,就看見天上飄起了雪。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早了,只是十一月,雪便已蔓延到整個城市。
谷谷穿著單薄的裡衣,歪歪斜斜的走到大街上,無措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谷谷抓住了一個路過的上班族,對方護住公文包,警覺的看著他:「你是?」
「你好。」
谷谷醉醺醺的笑了起來,半個身子都掛到了對方身上,舉起了手裡的卡。
「我有很多很多錢,你可以和我談個戀愛嗎?」
對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你是不是喝醉了?放手。」
谷谷撒嬌的纏著對方,卻被一下甩到了地上,路上積了雪,衣服一瞬間就被髒水染溼了,他疑惑的看著人群,又看看自己。
重新站起身,他攔住了很多很多人。
逃課的高中生、穿著制服的服務生、正在給家人通電話的大叔??每個人都像看見瘟神似的把他推開。
「請問我可以用這些錢換你愛我嗎?」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的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耶。」谷谷嘿嘿的笑,「連我爸都不要我。」
路人更加確信了他喝醉了,甩開被牽住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天空灰濛濛的,分不清是早晨還是傍晚,谷谷停在馬路中央,但人們都不說話,甚至沒有抱怨聲。彷彿襲擊這座城市的不是雪,而是孤獨。
谷谷迷茫的看著離開的人,他不明白,自己只是希望有人愛他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困難。
明明對別人來說是生來就免費饋贈、觸手可及的東西,而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被愛著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眼前的世界越來越天旋地轉了,當谷谷又一次抓住一個青年時,他聽見對方熟悉的聲音。
「谷谷,跟我回家吧。」
第10章 又一次
電話的蜂鳴器響起的時候,谷谷酣睡得如同昏死一般。
像是頭顱裡灌滿了水,大腦被泡得脹鼓鼓的,恍惚的睜開眼時。他看見於未坐在床邊,端著粥,溫柔的看著他。
「你喝醉了,剛剛給你餵了些醒酒湯,現在感覺怎麼樣?」
谷谷沒有回答,看著遠處響起的鳴鈴聲。
「是我請的醫生的電話,既然你醒了,那就沒必要讓他趕來了。」
於未把谷谷抱起來,給他墊了軟枕靠背,一邊淡淡的說道:「我給你請了公關,網上的輿論暫時不用擔心了。」
「你的父親又和我借了錢,不過你已經回來了,之後我會繼續??」
谷谷沒有什麼反應,聽著於未低沈的嗓音,像是仍在醉意中。
「於未。」
於未靜靜的看著他,像斜陽一樣溫軟。
谷谷伸開雙臂抱住了他,像是把這段日子的苦楚都融化在這個擁抱裡,谷谷收緊了手臂,軟軟的開口:
「你怎麼才來呢?」
25
谷谷把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等待著於未回家,就好像曾經在三米舒諾一樣。
因為實在太乖了,谷谷甚至不願意接觸任何與外界相關的事物,於未似乎和他達成了某種默契,沒有給他套上鎖鏈。
於未回到家,就見到對方開心的圍上來,在男孩的羞紅臉的掙扎中,於未把對方抱進了懷裡。因為身高差的原因,谷谷還踮起了腳尖。
「歡迎回家。」
家裡請了外匯廚師,但谷谷樂於自己動手,依舊是那幾道菜,於未為谷谷揀著菜,微笑著聽著他說老掉牙的敲敲門笑話。
谷谷每天看著電視,在沙發上和於未纏綿,穿著圍裙研究著料理,就這麼度過一天一天。
谷谷就像是沈溺在了這個於未為他搭建的世界裡,有一次,他和於未在電視上看見了自己曾經演過的戲,於未回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在擔心我後悔嗎?」
谷谷蹭上去,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突然緊緊抱住他:「於未,你不會不要我吧?就像以前那樣。」
電視正好放到了谷谷與別人擁吻的情節,於未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沒說話,半垂著眼眸,親了親對方的額頭。
可谷谷顯然不滿意這個回答:「喂,你在看什麼?我在問你問題。」
於未轉過頭,看著無理取鬧的戀人,突然上前吻住了對方:「最近我也許會離開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
谷谷推開了對方。
於未無奈的把對方摟到懷裡,哄道:
「不談這個。谷谷,我前些天給你買了衣服,你可以試穿嗎?」
??
谷谷以為於未準備的會是一些貓耳女僕裝、鴛鴦肚兜??結果只是一套高校的制服。
而且也不是故意裁短的制服誘惑,只是一件普通、寬大樸素的校服。
谷谷傻眼的穿上時,發現上面的校徽有些眼熟:「這不是我高中的校服嗎?」
於未沒有回答,還沒等谷谷反應過來,就像是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衝上去就對著他一頓親親抱抱。
谷谷被對方拱著,被親得有些癢,笑起來:「你幹什麼呀,想上高中生?」
於未做愛時嘴裡很少說髒話,也不喜歡谷谷說話,從來是沉默的狠幹。這是谷谷第一次見他皺起眉,把他壓在身下,然後飛速說了句:
「說點騷話,快點。」
谷谷不知道說什麼,也不好拒絕,就象徵意義的喊了幾句好痛哥哥不要。
於未捏了一下他屁股:「不是這種。」
谷谷沒轍,就軟軟的親上去,又覺得羞恥,便用最小的聲音說了句老公想要。
對方捂住了他的嘴,說了句算了,一邊將他翻了個身。
於未的手青筋暴起,抓起谷谷白嫩的屁股。整根肏進了那令他銷魂蝕骨的身體,噗呲噗呲的撞擊著穴口。
他沒有說一句話,攬著谷谷纖細的腰,胯下不停的挺動著,谷谷沒有著力點,心裡有些慌,不停痙攣的身子縮成一團。
沒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