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就會忘。”
鬱唯禕鼻尖泛酸,咬著手指用力壓,故作冷淡:“用,我馬上就走了。”
“走?”對面愣住,“去哪兒?”
“回老家,我媽準備院了,手續都辦好了,你明天用過來,我們晚就走了。”
鬱唯禕用近乎平靜而任何緒的音調講完醞釀了午的決定,聽筒裡傳來陣沉悶的摩聲,像急剎車,“怎麼這麼突然?昨天還好好的嗎?你說阿姨神好了很多。禕禕,如果因為錢的問題你用擔心,我有——”
“因為錢。”鬱唯禕音量有瞬受控制的提,眼淚瞬間掉了來,因著少年直到此刻還替她考慮的溫柔,她死死咬著手指,在近乎自的疼痛中恢復冷靜,“你和我都知,再多的錢也救回來我媽的命,所以別再陪我白費功夫了,你之前幫我墊付的錢我會盡快還你,你幫我買的其他東西我也會重新給你打個欠條,可能需要很時間才能還上,但我會賴賬的,謝謝你肯幫我這麼多,說了我該走了。”
鬱唯禕徑直結束通話。
直在眼眶的眼淚再次決堤,隨著她氣說完而終於再需要偽裝的脆弱開始崩潰,來來往往的人群和樓在她身後光鮮的城市,漠然又有些驚詫偶爾掃過她,鬱唯禕第次毫無形象邊走邊哭,醫院之前,狠狠幹眼淚,把持續震動的手機按滅。
歸巢的倦鳥掠過她頭頂上空,飛向天中最美的黃昏。
這城市與她如此格格。
鬱唯禕帶曾慧玲回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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