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翊了趟短差，還沒和舒辭親熱兩天，就到了春節前一天。舒辭按照傳統要回外婆家過年，儘管並沒有人在意他是否席。

“那芋頭怎辦？”舒辭不太放心小貓，在做愛間隙不合情調地表示擔憂，“你也要回家的吧？”

鍾翊不想討論過年的問題，換上新的安全套，手指在舒辭溼軟的後穴攪了幾，重新頂進去，時吻住了他上面掃興的小嘴。

舒辭有些招架不住。鍾翊晚比較暴躁，將他翻來覆去操很多花樣，好像很不喜歡過年，不喜歡舒辭張閉關心芋頭，也不喜歡要和舒辭暫時分開。

其實舒辭也不太喜歡過年。幼年時期住在鄉，他更盼望進城找母親的那幾天。張豔玲只在大年三十回老家，給年夜飯打手，操勞一晚上，也不抱抱舒辭，初一舒辭醒來的時候，她往往已經趕回城裡給有錢人打掃房子去了。後來張豔玲帶著他，仍然是一年回去一次，第二天清晨祭祖結束後就返程。

農村過年的氣氛很足，講究熱鬧和團圓。在由多個一家三五六組成的年夜飯裡，張豔玲母子二人是異類，常年淪為反面教材，被全村人指指點點，外婆也不護著他。

男孩子熱衷於塑膠殼裡了粉的、一摔就響的小炮仗，或者摩擦起火的迷你爆竹，故意往舒辭腳邊扔，扮鬼臉嚇唬他，說他是沒爹的野種，嫌他晦氣、掃把星，將從大人嘴裡聽來的閒話學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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