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全身鑲鑽的小少爺跑到自家平臺的節目比賽,那這個選拔結果還具備公平性嗎?
顯然當初沈家銘也是考慮到這一點,原嘉不同於蘇辰玉有著出類拔萃的硬實力。以後無論他拿到什麼名次,都容易引發爭議。
成績靠前,會有人說他靠家世取勝;成績靠後,又會有人說實力不行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自家的節目這麼得天獨厚的優勢都這樣,真正實力要差成什麼樣?
沈家銘絮絮叨叨給原飛星分析了小半天,總之繼續參加節目對他來說就是費力不討好,“既然大家都認為你會仗著自家公司的便利c位出道,我們偏不!”
原飛星:“那我?”
沈家銘:“我們c位退賽!還是那句話,養傷最重要,我會幫你留意合適的機會,你安心養好身體就是。”
為了保持養傷期間的熱度,沈家銘讓他節目進行到中段再官宣退賽。然後,等到節目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如果手臂恢復良好,可以去給蘇辰玉當助演嘉賓。這樣雖然因傷在家休息,人不在娛樂圈,但圈中一直有他的訊息。等《星之翼》的熱度徹底過了,他也該有新的作品接檔了。
原飛星掛了電話,感覺原嘉這個富家少爺想打工也很難啊。他現在熱度高,但因受傷賀家任何人都不會讓他這時候乘勝追擊的。等到傷情恢復了,黃花菜都涼了,開門炮註定啞火。
所謂的後續接檔作品,聽起來就要依靠賀家的資源,希望那時候賀家還能為他提供吧,原飛星咂了咂嘴,覺得他這個娛樂圈避難計劃,看起來似乎前途一片灰暗。
……
原飛星一直在糾結,如何以原嘉的身份處理與賀堯的關係,以一個不知道真相的角度,面對與他最親大哥的濃烈愛意。度過了初期的驚慌失措、丟盔棄甲,和短暫的自我回避後,作為世界上最親近的兩人,他們或許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才對,而不是……
像賀堯這個瘋批這樣!
每次喝了酒就特麼跑來親他!圓滿度不漲一點!就知道親親親!
搞得他幾次做夢,都夢到有人趴在他耳邊,用低沉喑啞的嗓音撩撥他。
“小草莓,你好甜。”
奇怪又急切的反應讓原飛星忽地清醒,側身遮擋住自己的異常,原飛星用力將頭髮揉成鳥窩,氣急敗壞道:[甜你媽個頭!啊啊啊!]
系統:[嘀嘀嘀,做文明宿主,創文明世界。]
原飛星:[哦,甜您媽個頭!]
系統:[……]
原飛星熟練地開啟某誦經app,想借助神秘力量幫自己撫平紛亂的心緒。但一閉眼,就是賀堯像狗啃肉骨頭一般,按著他由外及裡恣意妄為的畫面!
原飛星嘗試過鎖門,但賀堯這個死變態,根本不在乎兩人的事情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一定要敲到他開門為止,原飛星恨自己有臉有皮,跟這個變態比不起!
看賀堯的架勢,根本沒打算留給他什麼商量的餘地,就用這樣直白赤.裸的方式,讓他不斷適應、軟化、退讓、直到他接受二人之間的新關係為止。
原飛星再一次,被男人吻的渾身癱軟。
因呼吸不暢,左手抓在男人頭髮上的力道加大,賀堯吃痛微微放鬆,原飛星才得了空隙大口吸氣。賀堯看他慌亂的模樣,抵著他的鼻尖輕笑:“怎麼現在還學不會換氣?”
原飛星水汪汪的眼睛微微發紅,氣呼呼地瞪著他。
唇瓣上分不清是誰留下的水潤,賀堯看著飽滿的下唇,眸色越發幽深。
劃過下頜的指腹向上輕輕一提,原飛星的小臉被迫湊得更近,幾乎要撞上男人的薄唇。
原飛星扭頭,企圖避開對方灼熱的氣息,賀堯輕笑著對原飛星送上門的耳朵吹氣。
時而輕輕啃.咬圓潤的耳垂,時而用溫熱的唇齒戲狎脆弱的耳廓,甚至連耳後柔嫩的肌膚都不肯放過。
細細輕吻,一再撩撥。
每一次或輕或重,讓人羞臊不已。原飛星快被賀堯逼瘋了,兇巴巴地將頭扭了回去,卻剛好順了男人的意,薄唇輕啟再度銜住已然緋紅的下唇。
完全的貼合讓原飛星無所遁形,秘密被發現又被逐漸掌控,原飛星的腦中咕嚕嚕燒起了開水。
“不行…”
微弱的聲音風一吹都會散掉,賀堯卻十分聽話輕笑著停止。雙手緊緊摟住弟弟的臂膀,再度動情地輕輕啄吻在水潤的緋紅上。
原飛星倒是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聽話了!一時間心緒複雜,又不想承認被對方撩.撥的不上不下,難以自持,甚至想鬆口讓賀堯再多做些什麼……
伴隨“咔噠”一聲,門被大力推開,撞上一旁的牆壁發出巨響。
“你們在做什麼!!”一聲怒吼徹底打破兩人間的旖旎。
賀父伸出手,點指向兩人,臉色漲紅髮紫被氣到無法說話。隨即捂住心口彎下腰,扶著門框不斷下滑喘不過氣來。緊跟其後的洪曼殊嚇了一跳,立即尖聲問道:“老賀!你、你怎麼了!?”
賀父已經無法應答,洪曼殊立即朝外面喊道:“來人!快來人!”
原飛星渾身僵硬,感覺身體在不斷失溫,腦袋空空一片徹底懵逼了……恍惚間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完了,他果然被賀堯這個王八蛋!拖著在全家面前出櫃了!
等他從自己的意識世界反應過來時,才將壓在他身上的賀堯用力推開,慌慌張張地跑向門口,賀父已經昏厥倒地,原飛星覺得胸背疼痛呼吸困難,驚懼地喊叫著:“爸!爸爸!!……”
原飛星跟著一路“嘶吼”的急救車來到醫院,賀堯辦理完所需的手續後,看到他還癱坐在走廊的長椅上。
賀堯站在他跟前,伸手扶起他的下巴,觸手一片溼潤冰涼,他的小草莓又哭了。
19、被豪門大佬盯上19
滿是淚痕的小臉可憐極了,漂亮的眸子已經被淚水泡的紅腫,原飛星緩緩地掀起眼皮看向賀堯,一開口聲音因哽咽而破碎:“哥,別、別再這樣了……”
“我們不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賀堯俯身抱住他,溫柔地撫摸著他腦後柔軟的髮絲,低聲安慰:“乖,不要怕。”
原飛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重複著:“不可以,這樣不可以。”“爸爸,該怎麼辦……”
賀堯溫熱的大掌不斷撫摸著懷中人的背脊,他一向自詡是一名稱職的獵手,擅長叢林法則弱肉強食,輕易便可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用花樣繁出的方法、手段甚至是陰謀詭計。
他當過被人凌.虐的弱者,也嘗過踐踏一切的滋味,重活一世讓他避開任人宰割的命運,但他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瀝著他母親的血、他被拔掉的指甲和被斬斷下肢流出的一片鮮紅、以及長輝橋下那寒徹骨髓的腐臭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