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有善意這種東西存在嗎？

他好像聽聽她會分析出什麼來，就聽到了她的呼吸聲變得綿長。

她睡著了。

冷風眠摘下眼罩，看向隔壁位置的江真，她就那麼半躺在椅子上，看上去乖巧的就像一隻睡著的小熊貓。

早上六點左右，江真自動醒來。

她的生物鐘已經固定了下來。

她揭開眼罩，看到一束光穿過邊上的窗戶，落在桌上，以及對面位置上的冷風眠腿上。

他上半身在陰影中，下半身在陽光下。

他雙手環繞在胸膛下方，正在閉目養神。

江真就這麼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很突然的內心有種莫名的安定，她的腦子裡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想法，戲謔的，嘲諷的，譏笑的，無所謂的。

但現在，卻沒什麼都沒有。

不多時，她上前用指間戳了一下他的臉，還沒碰到，冷風眠猛地睜開雙眼，盯著眼前的女人看。

她朝著自己俯身，微微低頭的臉在陽光下，細密的小絨毛就像是一層光暈貼在她的臉上。

“幹嘛？”冷風眠語氣有點不高興。

就像是起床氣一樣。

江真這人就不懂尷尬和害羞是什麼東西，被抓了個正著，也沒收手，順勢抹了一把他的臉，隨後笑笑說：“有髒東西，現在沒了，去吃早餐吧。”

-

吃過早餐，他們去了醫院。

江逢青來接人，看到冷風眠的時候皮笑肉不笑的說了聲：“冷總也來了，有心了。”

冷風眠的笑容就顯得溫柔多了：“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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