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了。”

——“那他接近我幹嘛，又沒錢給他。”

冷風眠驀地看向她，她臉上還帶著誠懇的微笑。

他這才反應過來，江真是在拿他測試先前得到的資訊。

既可以敲打一下他，還可以順帶驗證一下裴明禮的身份……

她還知道劇情的走向。

當初如果沒有籤她，讓她跑去杜春生那狗比的公司，那肯定會很糟糕。

“他就算了。”冷風眠說，“得罪他不是好事，二次元網站就讓你來負責吧，你去法務部擬一份合同，要求全寫上面，其他的我們之後再細聊。”

“好的。”江真點頭。

第二天江真就把三份合同都遞給了冷風眠，合同非常細緻詳盡，一看就是經驗豐富的人搞出來的。

他們也不過聊了短短一個小時，就把三份合同給簽約了。

簽了合同之後，他們雖然很熟悉了，還是假模假樣的握了個手，表示合作愉快。

江真想抽出手的時候，卻發現他加重了力氣。

“總裁？”她疑惑問。

“雖然只有一個網站屬於你主導，但也不要偏心。”冷風眠笑容裡帶著某種威脅。

——“咦，這是在暗示他知道我一直在摸魚嗎。”

——“雖然但是，其他兩個網站我也有股份，我幹嘛要偏心。”

——“都是我可愛的寶寶(*▽*)。”

冷風眠猛地鬆開她的手，他是真受不了這女人說出一些萌萌的話。

就……莫名的怪。

——“突然被嚇到？”

——“為什麼？”

——“……哦……”

“我先出去了。”江真說著就飛快跑了。

冷風眠微微皺眉，這就被發現了不對勁？

——“他愛我。”

——“他不愛我。”

——“他愛我……他不愛我……”

江真的心聲畫風突變，冷風眠透過玻璃看向她，恰好看到她一個嬌羞的表情。

冷風眠：“……”

搞什麼，不要做出這麼奇怪的表情。

他的臉色稍微扭曲了一下。

伴隨著“他到底愛不愛我”這個問題，江真飛快的跑遠了，不多時他就看到江真到了樓下。

她這個反應真的很奇怪……難道是覺得，他握她的手太久，因為害羞才會突然鬆手嗎？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錯，不被她發現真相就行了。

到了樓下的江真，緩緩抬頭看天，只想對這個世界說，我草你我草你我草你，你聽到了嗎？

江真緩緩閉上眼，深呼吸一口，將想艹翻這個世界的心給壓下了。

她慢慢走到一家咖啡館，這個時間咖啡館內一個客人都沒有，她進去點了一杯咖啡，並對前臺點單的員工說：“加冰，多加。”

她需要冷靜一下。

“會很涼。”前臺說。

“我知道。”江真說。

“好的。”

江真付了錢，去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她的心更躁了。

由於沒什麼客人，她的冰咖啡+很快就上了。

她立馬狠狠吸了一口，一股冰冷的液體灌入她的嘴中，直衝大腦，給她冰的有點腦殼疼。

江真呲牙一下，壓下了那股微痛的感覺。

先前她就知道冷風眠身上也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今天才知道是什麼，他似乎可以看到，或是聽到，或是透過其他的方式，得知她的心理活動。

不然的話，他不至於會突然抽手。

但那個時候她只是隱隱有這樣的感覺，出去之後立馬唸叨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故意看了他一眼，果然看到他神色有異。

如此，她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是原來的江真。

或許連她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都知道，而且也明白她身上有很多可以用的資訊。

他並不是從一開始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對這個世界有了某種瞭解，而是從她這裡得知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要花一千萬簽下一個花瓶，也能解釋他為什麼總是帶著她去找杜春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從她身上獲取資訊！

媽的，但凡早一分鐘猜測到這一點，她也不至於簽下那三份合同，她完全可以坐地起價，把價格抬高個十倍，再把他的股份壓低，無限壓低……

江真只要想想自己就因為一分鐘的差距，就損失了不知道多少錢，就覺得心口疼。

曾經，她輕視反派，以為反派天真。

如今一想，天真的人原來是她自己。

江真將一杯冰咖啡喝完，才覺得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時也，命也。

既然損失的東西已經損失了，那麼只能透過其他的辦法補救。

-

之後的半個月時間裡，江真都很少回公司。

之前簽約的那份私人秘書合同，到了現在已經形同虛設。

冷風眠有了更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自然也不會故意拿那份合同來要求她做事，那是在浪費她的時間，浪費他的金錢。

她一直在到處跑，不管是圖文網，短影片網，還是二次元型別的網站，她都完全的瞭解過一遍，這樣的網站到處都是，每天都至少有一個這樣的網站倒閉。

而她要做的就是，找一些不錯的網站，收購。

有了基礎的，總比自己從頭開始好。

除此之外，她還需要人手。

至於辦公地點，在天長總部邊上。

天長總部準確來說不是一棟大樓，而是一個區域。

這片區域裡面不僅只有一棟樓，還有一些分公司的辦公處，林立著三棟高樓，十來棟小樓，還有幾棟暫且空著的樓，她就把那幾棟小樓佔為己有了。

而這樣的區域，在各個大城市都有。

除了忙這些之外，平時看到冷風眠，她都會在心裡唸叨。

——“為什麼人生總是求而不得，自己愛的人，往往早就有了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