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樣的話太難得。

他就像是個乍富的窮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揮霍自己的資產。

江真看他那有點緊張，又強裝冷靜的樣子，就算想放空自己的大腦，也忍不住想：

——“害羞了。”

——“真可愛。”

冷風眠：“……”他這麼好看穿嗎？

——“這麼容易害羞，很容易被騙。”

——“幸好喜歡他的人都不知道要直接上。”

江真突然臉色僵硬了一下，撇開目光一瞬，又回頭看向他說：“你怎麼這麼緊張，只是看到我而已……”

——“忍住忍住，別說騷話。”

——“老闆會受不了的。”

“呵。”冷風眠臉色發青，又青裡透紅，“我只是覺得太冷了而已。”

“啊？”江真佯裝意外的看看自己的長袖襯衣，在看看他那件編織外套，一副“我都不冷你穿這麼厚居然會冷”的表情。

“我畏寒。”冷風眠面無表情說。

“好吧，您這麼早來找我做什麼？”江真雖然轉移話題了，但語氣裡卻還帶著揶揄。

冷風眠覺得頭疼，他怎麼就喜歡上了這麼一個人，難搞。

但看著她這笑眯眯的樣子，想到夢裡那個麻木的人，又覺得眼前這個人雖然有點調皮，但比夢裡的狀態好多了。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心裡軟了軟。

只是……來做什麼……？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做了夢，所以特別想見她吧？

“路過。”冷風眠如此回答。

——“這路過的姿勢還挺別緻。”

冷風眠本來想順勢請她吃個早飯的，結果被調戲了一下，方寸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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