撓頭，“我不像你，我又沒讀書，我媽說不讀書就結婚生孩子唄。”

棉棉繼而笑道，“兩年前還說自己要考大專，笑死了，現在還敢說要考大專不？”

“不敢了。”那時她們一起在河裡洗塑膠膜，好久的事情了，卻彷彿還在昨日。

哥哥們為了她考大學付出那麼多，還考大專，太對不起人了。

“桐桐。”霸森的聲音穿透晨間稀薄的白霧。

“大哥！”

桐桐跑到他身邊，霸森順手提起菜籃，另一隻將她的帽子扶正，“回家吃飯。”

“早上吃什麼？”

“大哥我想喝豆漿又想喝牛奶，還想來點果汁。”

霸森說，“都有。”

桐桐摘下帽子，踮起腳，想要戴到他頭上。

霸森偏了偏，見她想要戴帽子，矮下身子配合她。

帽子戴上去，大小正好，桐桐恍然大悟，“是大哥的帽子呀。”

桐桐自然地要去牽他的手，頓了下，牽住了他的衣袖。

霸橙陽出來找人，監控顯示桐桐去菜園了，大清早的不見妹妹，要不然他真的急了。

霸森習慣了有人幫他提東西，霸橙陽來的時候，他以為霸橙陽會幫忙提菜籃，結果霸橙陽走過來直接略過他，大清早，招呼都不打，直接牽起桐桐的小手，“回家洗手吃飯。”

兄妹兩就這麼走了。

霸森提了一藍子寂寞。

兄妹兩手牽得緊，霸森回憶了一下，剛剛桐桐手拉的……是自己衣袖？

為什麼不一樣？

一定是不一樣的。

那種奇怪的煩悶又漫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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