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聞見了股藥氣，泛著難言苦澀。

似乎還聽見竊竊話語聲，絮絮叨叨，叨叨絮絮。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還會會再暈？”

“誒誒，他眼動了，手指也動了動，快醒了？”

“他已經這樣了，以後要怎麼樣才能……”

“……大夫您說，他會會太瘦點了？”

“曬太陽？曬太陽有用嗎？可……”

這可真可思議，往常來送飯老頭向來發言。

若他來，這屋裡才會有些人氣兒，卻也過床上幾句惡劣調笑威脅，偶爾帶些辱罵戲，絕對會用這樣柔和聲音叨唸個沒完。

可這聲音卻確像他。

我想睜開眼，可無論怎麼努力，眼前卻片漆黑。

啊哦。

這世界變黑了，還我瞎了？

咳咳，也許在做夢，夢裡切皆有可能。

這個問題太糾結。

算了，這床鋪似乎很和。

還繼續睡吧。

這夢其實很，讓我有個機會可以假裝他確說過這些傻話，而且因為關心我。

……

“主您這話，聽著就像場笑話，您當初怎麼對他，大家都看在眼裡……如又忽然這樣，究竟在動什麼心思？”

“主，您要想他死，就別再繼續。對他，他傻保齊就又要當真，將來若知道您只時憐憫……”

“憐憫溫柔，過時，哪裡哄騙得了世？”

似乎他貼身丫鬟？向來心直快，潑辣厲害，很得他心思。聲音也說聽，只偏偏擾人清眠。

過，這丫鬟在自言自語？怎麼沒聽到他回答？

側耳，許久，才聽見他低低地陳述：“也許……時，也許……我真喜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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