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半，卜夏回到了他和江持的家。夜降臨，這個季節的D城已經談上暖和了，何況這個沿海城市向來北風呼嘯。他把車停到旁的車庫裡，單從車庫到家門的這段距離，都讓他渾身冷得發顫。誰讓他偏風度，肯多加件外套給自己呢。

他用指紋解了鎖，推開門，鼻樑上的無框眼鏡頓時上了層薄霜。他沒想到江持竟然就在門等他進門，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個耳光已經落了來，直接把眼鏡打歪了。

這耳光差多發了“嘭”聲，卜夏覺得臉頰疼痛，想象到江持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咧了咧嘴，把眼鏡扶正，這時候薄霜已經褪去，他看清了站在他對面面無表的江持。卜夏心平靜，邊彎腰拖鞋，邊張：“你打我幹什麼？”

“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什麼？

卜夏知江持的脾氣，卻知這個耳光的前因後果。江持也需要卜夏的解釋，轉身向屋裡走去，走到沙發邊拾起手機給他們的做飯阿姨撥通電話，叫她過來做晚飯。

卜夏也跟著走進會客廳，他也想多說什麼。個耳光而已，什麼驚天動的事，雖然他又自覺咧了咧嘴，想嘴角被打破了。

江持和做飯阿姨結束了通話，轉身審視卜夏，副你還自己交待的表。

見卜夏仍自顧自給自己脫掉外衣，江持開：“聽說你天見過姨媽了。”

卜夏有些驚訝看著他。

“你答應過我什麼，你記得了嗎？”

卜夏先沒想到江持會掌握自己的行蹤，沒想到這個耳光的由來。我見自己媽又怎麼了呢，我又沒有揹著你吃裡扒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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