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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挽沒想到春秀會這樣說自己，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打算解釋什麼，只淡淡道：“快去準備熱水吧，再讓廚房熬些薑湯。”

怕顧巖廷等不了太久會出來，宋挽撥開春秀的手走進裡屋。

屋裡顧巖廷已經換上乾淨的裡衣坐下，宋挽剛走過去，他便注意到她的手腕有點紅，眸子微沉，察覺到他的目光，宋挽拉下袖子擋住手腕，輕聲問：“今天回來得晚些，可是案子有進展了？”

顧巖廷記得宋挽剛剛手腕都是好好的，這紅痕從何而來不言而喻。

不過宋挽自己不想說，顧巖廷也沒有追問，順著宋挽的話說：“今天的確查到一點線索，兇手很有可能是用小船到那裡拋屍的。”

攬月閣夜裡來往的人不少，如果從河岸邊拋屍，屍體和那個大石塊落水的時候肯定會發出聲音，用船拋屍的話動靜就要小很多，而且藉著夜色掩映也不太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不過這樣搜查的範圍還是很大。

城裡這條護城河是從城西綿延而來的，橫穿整個瀚京，單是河道兩岸的居民就有上千人，要從這上千人之中篩查出兇手，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宋挽沒有繼續追問細節，見顧巖廷眉宇間有些倦色，說：“下了雨，天氣終於轉涼了，夜裡應該很好入眠，一會兒吃了飯早點睡覺吧，這樣養足精神才好查案。”

顧巖廷不甚在意，說：“查案是大理寺的事，要發愁的人也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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