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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串玉珠的青萼掀眸看了錢綾一眼。

白荷雖然和宋挽一起出門的次數不多，卻也是聽說過錢綾的，她沒有露出異樣，溫笑著看著錢綾問：“錢姑娘認得春秀？”

錢綾連連搖頭，說：“我只是聽說過一些顧夫人過去的事，顧夫人如今可是咱們昭陵的奇女子呢。”

滿門抄斬被充了妓的人，卻嫁得比皇室的公主還要體面，如何不能稱為傳奇？

錢綾的語氣有些豔羨，白荷是親眼看著宋挽如何在深淵掙扎起來的，她嘆了口氣說：“外人看著夫人現在好好的，當初夫人剛回京的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呢。”

錢綾見白荷挺好說話的，又問：“顧校尉不是很喜歡夫人嗎，有他護著，夫人怎麼會吃苦？”

錢綾出身低，不懂世家大族之間的紛爭，只聽說顧巖廷立下奇功受召回京，便覺得顧巖廷很有能力，完全可以護宋挽周全。

其中緣由說起來太複雜，有些地方甚至連白荷也沒弄清楚，她剛想說話，青萼盯著錢綾問：“錢姑娘覺得夫人走到今日，都是靠的顧大人？”

青萼與白荷不同，她習過武，說話自帶正氣，直勾勾的盯著人看時，還會有一些迫人的威壓，錢綾眨眨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夫人能走到今天，當然更多的是靠她自己的聰明才智，但能遇到顧校尉，也是一種幸事。”

陶巧巧深以為然，點頭說：“我原也覺得她是靠顧大哥才能倖免於難，經過這段時日的相處我才發現自己想得實在是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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