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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能知道顧巖廷中毒這件事，必然是見過顧巖廷的。

雖然現在根本見不到顧巖廷，宋挽還是激動起來，她努力平復了下情緒才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女人如實說：“他想救你，但不知道你在哪兒，跟我做了筆交易，不過交易失敗了。”

宋挽大概能猜到交易的內容是什麼，唇一點點抿起來。

女人看著宋挽說：“你比我想象中聰明，而且運氣還好，你也可以繼續跟我做那筆交易，只要你殺了赤韃，我就告訴你解藥在哪兒。”

宋挽有點意外，這個女人竟然知道解藥在哪兒。

不過她很快恢復冷靜，反問：“你有什麼證據，我憑什麼相信你？”

女人吃定宋挽了，幽幽的說：“除了相信我你沒有別的選擇。”

“當然有，”宋挽頂著蒼白的臉色微微一笑，說，“我還可以向赤韃告發你，你早就習慣被他折磨，但應該很怕不能親眼看到他死吧？”

被燒成這樣，日復一日受著這樣的屈辱還要活下去，除了親眼看著赤韃死，宋挽想象不到還有什麼事能支撐眼前這個女人活下去。

女人臉上的傷成了最好的面具，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但她抓著藥碗的手還是緊了緊，分明是被宋挽戳中了軟肋。

宋挽繼續說：“就算你真的知道解藥在哪兒，也不一定能拿到手，我為什麼要為了一個並不靠譜的交易去拼命？”

顧巖廷當時答應這個女人，應該是有幾分把握的，但宋挽連自己還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只能儘可能的先掌握更多關於解藥的資訊，哪怕她最後會死，也要想辦法把訊息傳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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