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前的硯臺，她頭也不敢抬，彎著腰走向阿哥。

“阿哥跟奴婢去吧，娘娘會就來陪你。”

“我不走……”阿哥掙扎著不肯。

佟貴妃掰開他手指頭，不顧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讓碧水強行抱離他了，到了書房外面，他還在哇哇大哭，碧水怕他哭壞嗓子，小聲哄他，可他聽不去。

“你來幹什麼？”佟貴妃乾眼淚，語氣冷淡的問。

“朕來看看你。”康熙怕她傷害到阿哥，見她在阿哥面前還能保持理智，就不提這事了。

“看我？”佟貴妃不由冷，她從書架上了兩本書就朝他砸了過去，這會兒他站得近，兩本書都砸到他臉上，她尖利著聲音喊：“比起烏雅氏，最面目可憎是你！！”

佟貴妃快要瘋了。

她都快瘋了，還什麼身份尊卑？

“玄燁，你以為你瞞著不說，烏雅氏的貼身人被慎刑司審問的事我就不知了嗎？”她說著，又了幾本書砸了過去，康熙動不動站在那裡任她砸。

“表妹，你冷靜！”

“她害死我兩個孩子，你讓我怎麼冷靜？”佟貴妃怒吼聲。

吼完，她又捂著臉哭，“你是能冷靜，死了我的兩個孩子，你還有十幾個孩子，還有女人願意給你孩子。我呢？個來不過幾天就沒了，另個還沒世就死了……”

她以前還自作聰明的覺得皇后之所以能當上皇后，是因為不他，才能對他的妃嬪孩子視同仁，替他打理好後。現在想想，皇后才是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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