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早早便把零食飲料集在自己身上,只讓沈裴背了個輕飄飄的空包。
連續兩年都在同座山裡遊,其他學生大多興致缺缺,紛紛表示很羨慕沈裴和程意這兩個新來的轉學生。
熟門熟路地找了塊還算平坦的空地“安營紮寨”,身為班的徐向清點好人數,接著才宣佈大家可以在規定的範圍內自由活動。
擰開瓶礦泉水遞到沈裴嘴邊,程意大大方方地挨著小男友坐:“累不累?連著走了快兩個小時,先喝點水歇歇。”
乖乖巧巧地就著對方的手喝了點水潤喉,沈裴狀似認真地瞧著這片生機盎然的景區,腦子裡想的卻全是自己躺在水裡的屍。
“臉怎麼白成這樣?”發覺身旁少年的表有些古怪,程意蹙眉,自然而然地用手背去碰對方額頭,“暈嗎?”
“可能是低血糖。”
同樣注意到黑髮少年張沒有血的小臉,坐在不遠處休整的楊梅翻翻書包:“等等,好像帶了巧克力……”
“不用了,”牢牢記得對方曾經寫給沈裴的張紙條,小心眼的程校霸隨手摸,就從校服袋裡摸顆糖,“這有。”
故意把剝開包裝的糖放在少年唇邊,他眼角眉梢都是贏過局的得意,卻偏偏還要故作矜持地頷首:“謝謝你的好意。”
怎料楊梅的神經實在有些大條,連紀唯身的茶味都聞不來,程意這番暗戳戳的挑釁更是徹底被她忽略。
“聽說徐向好像要為了紀唯放棄燕大的保送名額,”拽著坐墊往沈裴這邊湊了湊,楊梅壓低音量,“你小心點,紀唯他很可能會來找你求。”
這名額的評定標準般都是成績和獎項佔大頭,比起成績相近的第第,紀唯手裡還多張省級好學生的證書。
換句話說,如果在成績上拉開斷層的徐向和沈裴選擇退,這個名額百分百會順延到紀唯頭上。
逐漸看清對方副道德綁架裝可憐的派,楊梅對曾經眼瞎的自己萬分膈應,這才想著要提醒沉裴。
回憶起自己和小姐妹們的八卦閒聊,她又忍不住多嘴句:“其實學校邊……也很希望你和徐向能參加考。”
透過燕大的筆試面試免考錄取只是內風光,像沈裴和徐向這樣的好苗子,只要在考場上發揮正常,就有機會衝擊省狀元、乃至全國狀元的“榮耀”。
對於已經位列H市重點的青禾而言,考狀元這響噹噹的金字招牌,當然比校招保送更有分量。
不過評定資格的規矩擺在裡,無論私裡在打什麼算盤,校領導們面上都得尊重沈裴徐向的選擇。
“謝謝你的提醒,”藉著嘴裡的甜味平復好心,沈裴,“關於燕大的保送名額,其實還在考慮……”
“考慮個,”想起紀唯曾經揭破沈裴傷疤的事就心煩,程意沒忍住爆了句粗,“都是按規矩辦事,憑什麼咱們就得讓著他?”
“學校邊的破事你也別管,還考狀元……有本事讓群老頭自己去考。”
“話糙理不糙,程意說的沒錯,”隨手掰了塊巧克力嘴裡,楊梅煞有介事地點頭,“看你寫在志願牆上的學校就是燕大,機會難得,可千萬別被學校的榮耀和某些人影響。”
聽到這話,程校霸的警戒雷達立即作響:“等會,你沒事關注沈裴的志願幹嘛?”
“拜託,咱們班每個人的志願都看過好嗎?”差點沒被程意狠狠瞥來的目光嚇到噎住,楊梅拍拍順了氣,接著又豎起手指數道,“徐向、紀唯、還有你和你家沈裴,填的統統都是燕大。”
“不過按照老師們的說法,程校霸你的成績好像有點懸,考慮其他在燕市的大學備選也不錯。”
程意眉梢挑:“你這是說考不上?”
楊梅立馬改:“不是不是,就順嘴麼說。”
“還有時間,”輕輕拍了拍自家狼崽的手背,黑髮少年眉目平和,溫柔卻篤定地回道,“相信他。”
話音剛落,前秒還在不的程校霸立刻被成功順。
嘎嘣嘎嘣地把嘴裡的巧克力塊咬碎,楊梅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吃狗糧。
接來發生的事也和楊梅提醒過的樣,趁著同學們都在營地休息,定決心的紀唯便主動來約沈裴找個僻靜的地方單獨聊聊。
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儘管這世沈裴沒有再獨自離隊散心,可他依舊看到了條眼熟且清亮的小溪。
“這裡比較安靜,”從頭到尾捋了遍自己打好的腹稿,紀唯期期艾艾地開,“沈裴……”
“不會把保送名額讓給你的。”
開門見山,沈裴乾脆利落地打碎對方希望,字頓地調:“絕、不。”
“為什麼?”萬萬沒想到對方上來就撕破臉,紀唯急急地說道,“是因為不小心說漏了你的家背景?還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些誤會?沈裴,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