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看，她愣住了。

堂屋外，煤油燈已經被點著了，齊保國站在木櫃前，兩手拿著筷，邊有節奏的敲擊櫃上擺好的個碗，邊放聲歌唱。

他兩眼發直，動作僵，在昏暗煤油燈的燈光，有莫名的詭異感。

“老……老，保國？”齊老太輕輕叫。

齊保國像沒聽到樣，眼珠動都動，繼續唱歌：“嶺上開遍喲映山紅，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齊老太覺得發毛，趕緊去叫齊老頭，兩人擠在塊，緊盯著齊保國。

“他……他好像在夢遊……”齊老頭比齊老太還膽小，哆哆嗦嗦的說。

“好像。”

“夢遊能叫醒？”

“對！”

老兩哆哆嗦嗦的聽齊保國唱歌，唱著唱著，齊保國忽然拎起旁邊的菜刀，揮，“砰”的聲，砍在木櫃上。

老兩嚇得哆嗦。

“老頭，…………夢遊了會會殺人啊？”

“那可沒準，說定把人腦袋當西瓜砍了……”

齊老太腿，差點沒坐上：“快，快回去！”

兩人回了自己屋，把門緊緊關上，門的銷壞了，老兩隻好去搬坑上的櫃，抵在門上。

兩人回了被窩繼續發抖。

齊保國在外面斷斷續續唱了好個小時，快天亮了才沒了聲響。

老兩才睡過去，睡了過兩個小時就起床了，現在農忙，大隊準備收麥，他們每天六點就得上工。

飯的時候，齊老太才想起來，張秋萍從昨天去就沒回來啊，好像說去派所了？

她去屋裡叫齊保國，想問問怎麼回事，哪知，管她怎麼推怎麼叫，齊保國呼嚕震天響，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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