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電流顯得有些冷淡。

“這應該自己決定。”

“這樣啊……”

緒方唯有些神，她垂腦袋問，“比呂士喜歡過什麼人嗎？”

“……”

顯然她也並不在意這個答案，在陣沉默後，緒方唯嘆了氣，她彷彿自言自語問，“那到底怎麼回事呢？”

那些在透明屏障後，可以被她看見、卻無法被她觸碰到情，她沒有辦法理解，並且在次次困惑後，衍生股莫名失落。

“小唯。”

柳生打斷了她思緒，聲音似乎與深夜微涼風融為，在某處掠過細微卻透骨涼意，他問，“為什麼定要想明白？”

緒方唯啞無言了片刻，“以前也這麼認為。”

“以前過得不開心嗎？”

“也挺……”

“也覺得，”柳生頓了，無數情緒皆數被夜隱沒，他平靜說，“這樣就很。”

“這會不會在無意間會傷害到別人呢？”

空茫黑暗，電話裡聲音彷彿忽然變得十分遙遠。

久遠記憶被猝然喚醒，他想起來，緒方唯這樣人，從小到大，她對許多事情都懷有愧疚，那霧裡看憐憫和孩童般純粹善意。

“知嗎？”柳生比呂士突然話鋒轉。

“什麼？”

“有人說本能，要麼生來就會，要麼永遠都不會。”

窗外風陡然變涼。

緒方唯怔了，她起身倒了杯水，將喉嚨裡奇怪堵混著冷水咽，才緩慢問，“覺得後者麼？”

“不。”柳生依舊那副冷靜語氣，他為晚議題結論：

“只覺得，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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