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給你資料都還記得吧？”方和收起報紙，把座椅面前小桌板合上，扣。

“記得……”

方和看了眼許睿因為睡姿問題穿皺了西裝，伸左手去整理他領和領帶，“記得別說錯話。”

“你說我有用……到底什麼‘有用’？”許睿扯了扯自己衣服。這件衣服昨天早上方和放在他床頭，稍微有大，還有股方和衣帽間聞味道。果不其然還真被許睿猜到了，他衣服全都方和衣服。

這件事細條紋休閒西裝，上藍領帶，不古板也很有精神，方和審美還很不錯。

“我希望你能自己去弄明白。”方和說。

許睿沉默了會，道：“我原來以為我永遠不會有心平氣和和你說話時候，後來這件事居然發了，就像現在，我還很討厭和你說話。”

“為什麼？”

“你說話要不問不知，要不就跟擠牙膏似，要不就年之後再告訴我。”

方和被逗笑了：“像這樣沒錯。你不恨我嗎？剛才我剛剛阻止了你和許誠相見，結束了逃天機會。”

“恨。”許睿不假思索說到，方和本來以為他會繼續說去，沒想到許睿在這裡打住了話題，轉頭往窗外看去。

飛機距離面越來越近了，上房屋、汽車和人都在逐漸放大。

越和方和相處得越久，許睿就覺得自己對待方和態度越奇怪。恨嗎？毫無疑問，他恨。這恨，已經從開始渾身炸刺般恨，轉化為埋在心底細水流恨了。

方和個太有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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