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家人都抬不起頭來。

儘管這樣低賤的職業，也有不少從業者。

領著克萊恩走過市集，狹窄的小路兩旁擺滿了蔬果之類的食物，前方塊柵欄，裡頭群頭纏紅頭巾的男人人頭聳動，準備來。

“十點了。”嘆。

典當商們的聚集區，他們的房子被限制只能住在劃定的片區。來自周圍的歧視同樣使這些人聚集起來，互相保障各自家財產和人身安全。他們等十點時衛士準時放人，好讓他們到對街掛著紅牌板的當鋪開門營業。

“哎唷，放利貸的！”衛士嗤笑著開啟柵欄的鎖，趕家畜似的吹了聲哨。

過往的人避之不及。

紅頭巾他們被要求戴上的標誌，既職業的象徵，也侮辱的許可。典當商們畏畏縮縮湊在塊、小心朝過路人討好笑過圈，戰戰兢兢把店門拉開，趴在櫃檯上等顧客上門，精明市儈，帶了幾分抹不開的畏懼。

他們多數賺不到多少錢，每年多數收入要用來繳納兩千金幣的罰款，僅僅繼承祖祖輩輩留的活計，除此之外無路可去。因為放貸人的孩子也沒什麼行會願意接納他，看在他父親的罪惡上，連技傍身的手藝都學不到。

克萊恩隨前行，看見另批人頂著類似的唾棄開鋪。

小銀行主們，以賒銷珠寶首飾為主，有些也幹兌換貨幣的生意，少。他們體量太小，換不開麼多錢。

雖然也乾的放利貸的行當，市民們對他們的惡劣程度不低於典當商，好歹這批人的比後者遮掩，貨幣兌換商行會願意接納，更不用特穿成規定的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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