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爍接替喬源？”

“還沒正式演出，怎麼能說是接替？”

“嘖，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楊萬里咂咂嘴，看著不遠處汗流浹背的周安，“我看你這幾天就是純粹折磨人，演個話劇看你弄得跟真的要上戰場一樣。”

劉禹也看著正在跟武術指導對打的周安，半晌才飄出一句話“本來就是戰場。”

這天排練結束，周安被劉禹留了下來。

他已經知道了對方是多麼牛逼的一個人物，也很清楚劉禹是這部話劇的導演。眼看距離正式演出的時間越來越近，想來劉禹是要叮囑他兩句。

劉禹不說話，周安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脾氣陰晴不定的大導演交談，於是兩人保持著沉默，直到走出排練室。

深冬時節，天空白茫茫的，偶爾掠過一抹及淺的灰，籠罩在頭頂，有種冬天特有的蒼涼。

周安靜靜地跟在劉禹身後，腳下是枯黃的樹葉，踩上去，沙沙作響。

“你覺得趙延這個人怎麼樣？”劉禹忽然問。

周安回神，想了想；“不枉此生。”

劉禹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下文，轉頭看了周安一眼“完了？”

“完了。”

劉禹笑了一下，依然是那種看上去很欠揍的輕蔑的笑“一國之將，穩朝綱平四方，戎馬一生戰功無數，在你這裡，竟然只有這麼四個字？”

周安隨手拈起落在肩上的枯葉，勾起嘴角漏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眼神放的很遠，似乎穿越時空，看到了當年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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