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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他竟一頭撞碎了酒罈，碎片與酒液爆裂開來，濺得他滿頭滿臉。他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自從父親陸袖清死後，他便再沒有如此傷心的痛哭過。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朦朧了眼前的墳墓。趙宣尚有殘軀掩埋，而老不死卻已屍骨無存，埋在地下的只是那把破舊藤椅，再也無法跟隨主人的搖晃發出聲音。而白月明......只是在他的記憶之中留下了一抹雪白色的身影。

他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在何時停了下來。

“月明兄，我跟你雖然沒有見過，但卻知道你所有的事情，是你讓我明白了萬物眾生只有善惡之分，並沒有所謂的種族界限。也讓我理解了如何才稱得上真正的人。趙老頭他們都說我跟你很像，但我知道，陸霄遠沒有你那般無私的胸襟。只不過是個會耍些陰謀詭計......，而你才是......才是羅剎真正的守護者。”

他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又取出一罈酒來拍開，聞著壇中溢位的醉人清香，鼻子不禁又發起酸來，但淚腺似乎早已乾涸，再也沒有淚水流下。

就在這時，從遠處緩步走來一抹白色身影。連日來始終默默跟隨在陸霄身旁的空明劍立刻有了感應，卻只是乖乖的溜到一旁，就像做了錯事的孩童。

“還有酒嗎？”

陸霄聽到聲音，心頭一顫，默默取出一罈酒來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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