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褚氏是始作俑者麼？

梨師妹瞧著她昏暗定的眸，暗想如她們這樣的王族或者世家貴女，心機深沉是假，可到底在尊嚴榮辱這塊上是絕對單純極致的——傲。

因為傲，願意去反省手的瑕疵，而非些味想掩蓋之人，所以她能外門，否則白衣劍雪樓也會收。

“政治之事，我懂，也想懂，夜是個結局，而是開端。”

梨師妹其實是在提醒褚蘭艾，若是開端，就要涉。

後者卻反問：“師傅讓你世，只為保護君上？還是已然察覺到了會有夜變故，要調查隱秘兩人？”

梨師妹蹙眉，稍稍搖頭，“師傅沒說，當年的事，於她好像也很茫然。”

茫然？褚蘭艾有些驚訝，在她心，世上再無個女比師傅更至無上的，其心之空澈為她平難尋，要麼知此事，為何是茫然？

梨師妹雖涉政治，心思乾淨通透，卻也有顆極敏銳的心，怕是真的察覺到異樣。

“若是知，這兩人就越發危險了。”褚蘭艾直覺得褚氏的天尚算安穩，就是因為對白衣劍雪樓有信心，可現在……她對褚氏沒有太大信心，尤其是這些年來認知的堂哥褚律，她覺得失望。

“師門會查，師妹近些年可要遠行？”

這是詢問，而是建議。

褚蘭艾瞭然，沉默片刻，忽道：“如果這兩人蟄伏如此之深，麼，經過夜之事，要麼因為斐無道而露爪牙，要麼蟄伏更深，要抓到他們的蛛絲馬跡，有個人比斐無道更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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