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駿馬奔下山道時,陳景明已經在山道口候著他了。
郝春居高臨下地望著陳景明,啪的甩動空鞭。“呵,怎麼著,你要留小爺我在寺內過夜?”
陳景明強耐住心中厭惡,皺了皺眉,聲音冷的掉冰渣。“學生不敢。侯爺身份貴重,聽聞侯爺昨夜也不曾睡好,舊疾犯了。此處乃山間野寺,一無良藥,二無良醫,還請侯爺早日回長安將養。”
就連臨別贈言,這傢伙也說的像是在趕人。毫無半分留戀!
遠處山寺廊下新雨後的芭蕉葉片片鮮翠到刺目,山間鳥鳴啁啾,陳景明穿著一襲月白色僧袍立在幾步遠的地方,微低著頭,風吹動僧袍,那抹月白色的僧袍衣角就在微風裡蕩了蕩。
郝春似笑非笑地注視陳景明,片刻後,啪地又甩了聲空鞭。
“去、你、媽、的!”
郝春咬牙切齒,提高嗓門惡狠狠地罵了聲,猛地俯身策馬衝撞過去。陳景明大吃一驚,忙不迭抬腳往山道旁閃避,身子歪了歪,險些栽到草叢裡頭去。
郝春回頭看去,“君寒”月白色僧袍染了塵,就連松墨煙般氤氳的散發也沾了些許草屑。
郝春心裡頭說不出的快意。
“駕——!”
半盞茶後,郝春剛趁夜離開伏龍寺,天色突然間全部黑下來。月亮大的像座雲山,清輝遍地。
天黑了。
郝春勒住韁繩,驀然回頭看了眼,伏龍寺隱在夜色裡朦朧成了團黑影,飛簷翹角,依山而築,沉甸甸地壓在心頭。明明距十五還差著兩天,今夜的月亮卻大似銀盤,半張臉從長安西郊山頂的伏龍寺陰影后頭爬上來。他又想起了那個叫君寒的少年。“君寒”也有雙月色清輝般的眼睛,對他總是冷著臉,冷言冷語,三句裡頭答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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