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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華嶽,除了太子再沒旁人了。

小顧將軍知道殿下這是要出宮了,頓時起身要跟上,卻被紘玉一把拉了回去。

他問:“你幹嘛?殿下出宮身邊不能沒人!”

紘玉拍拍他的肩膀,聲音壓低了些:“但看殿下急匆匆的樣子就知道去哪了,還用跟著?跟哥哥走,咱倆有更重要的事兒去辦。”

“去哪?”

“廣雲坊。”

入夜,沈府各房燈火已熄滅,偌大的府邸只留下院落中的引路燈,幽幽幾盞,在夜色中搖曳。

一道暗色的影子□□而入,粗略辨認了方向後,朝壽明堂掠去。

清音在外屋煮藥,抱著個蒲扇昏昏欲睡,一股涼風把她吹醒,她登時激靈了一下,待看見眼前驀然出現的人影,嚇得捂住了嘴。

裴瀾似是對她的反應很滿意,衝她比了個“噓”的手勢。

“太子殿下。”清音眼睫顫了顫,聲音放低:“姑娘她,她還在病著。”

“孤知道。”

裴瀾轉身朝裡間走去,匆匆吩咐:“端一盆熱水進來。”

滿屋子的藥味就快要衝到腦門了,他不傻。

繞過屏風,梨花木桌上擺著燈罩,漂亮的圖樣將蠟燭的光線折射的十分柔和。帳子被銀鉤鉤住,床上的小姑娘臉色蒼白,微蹙著眉,額頭上浮著一層薄汗。

裴瀾坐在床前,伸手探去,灼熱的溫度燒的他指尖發燙,漆黑的眸色深了深。

他輕輕抬手將她抱在懷裡,身子柔軟,卻滾燙。烏黑的長髮散落在他膝間,安靜的沒有生氣。

晚風送涼,吹起窗牖邊上的薄紗,清音端著巾帕和熱水進來時,就瞧見了這麼一出。

姑娘不喜太子,她是知道的。如今她沒能攔得住太子,竟還讓他抱著姑娘。

清音握盆的手緊了緊,有些不甘願,輕聲道:“殿下,讓奴婢來吧。”

“出去候著。 ”

男人冷漠的聲音不容置疑。

清音眸光閃爍,默了半晌還是認命的把東西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隨後退了下去。

房門關上後,太子拿巾帕蘸溼了熱水瀝乾,仔細的擦了擦她的小臉,阮菱睡得迷迷糊糊覺得臉上有東西在動,小手不安分的撲了撲。

身子扭動間,衣襟領子開了老大,露出了纖細的鎖骨,因著病中,鎖骨那一塊的肌膚呈現著淡淡的粉色。

褻衣的料子是一層薄薄的真絲,柔順絲滑,裴瀾盯著那起伏的隱隱溝壑,眼色深了深,抱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扣得更緊。

他強忍著別開目光,隨後另一手用巾帕朝裡擦去。

小姑娘身子燒得厲害,若不用擦上一遍,不發汗,少不得還要再病上一陣。

懷裡的小人兒不安的動了動,一截白嫩細膩的藕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水蔥般的指節無意識自他肩膀拂過。幾乎是一瞬,一股帶著酥麻的感覺迅速在他身上炸開。

太子眸色深了深,凝眸看著她。

小姑娘唇瓣微張,說話間的呵氣都是灼熱的:“……不要弄。”

裴瀾喉結動了動,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抓住小姑娘的手,塞好。另一手繼續去褪那汗涔涔的褻衣。

不用探到內裡便知都是汗,她到底是怎麼睡著的?

沒了那一縷束縛,阮菱意識混了混,半掀著眼皮,恍惚間,她好像在一個男子的懷裡。

她病糊塗了,只當是上輩子和裴瀾在梨苑。胸腔一股憋悶頓時湧了上來,潮紅的臉頰更燙了,她咿咿呀呀:“菱菱不喜歡你,你快走開。”

裴瀾喉嚨動了動,聲音啞了幾分:“不喜歡誰?”

“太子。”小姑娘昏睡著,突然咯噔一聲,咬了重重的音。

“不喜歡太子。”

裴瀾臉上黑的厲害,手腕上青色的血管驟然緊縮。

合著夜半出宮,□□入院,替她擦了半天的身子,做足了雞鳴狗盜之事兒,現在小姑娘說她不喜歡他?

扣在她腰肢上的手越發的緊,他刻意的不去看那抹豐盈,幾乎是咬著牙問:“那你喜歡誰?”

阮菱挪了挪身子,似是又湧上一股睏意,軟嫩的臉蛋靠著他的手臂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了。

她太過放鬆,臉頰都擠出了一團嬰兒肥。

軟軟的,胖乎乎,不需做什麼,就晃了裴瀾的心神。

他眸色染上了一抹溫柔,方才鬱在心中的那口氣驟然就消散了。

裴瀾手下動作不減,仍是繼續替她擦拭完身子,又穿好衣裳把被子掖好。

他剛欲走時,阮菱突然夢囈道:“我不想做外室。”

太子似是有些詫異,她怎會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

阮菱翻了個身,又沒動靜了。

嬌弱的的身子輕輕起伏著,呼吸均勻。

太子看著她的睡相怔怔出了神,素來不辨喜怒的眼神裡滿是刺痛。

半晌,他只當那日在圍場她聽懂了他的話,默認了遲早會屈服於他,心裡害怕。

太子目光柔了柔,半晌,也不知道說給誰聽,低啞道:“再等等,不會太久。”

他走時,清音已經把藥煎好,兩人正走個對面。

太子淡淡瞥了眼,沉聲囑咐:“別告訴她孤來過。”

說完,人便朝外大步走去。

第10章 想見 夢裡好像有個男子抱著她

翌日天亮,清音端了熱水,又給阮菱擦了一遍身子。感受著指尖下香香軟軟的身子溫涼,她鬆了口氣,終於不那麼熱了。

“什麼時辰了。”阮菱懨懨醒來,聲音啞道。

剛退了燒,她眼瞼處仍泛著淺色紅暈,像是荔枝一樣,淡淡的粉色。

清音心石落地,臉上掛著一抹微笑:“姑娘,辰時了。您起來洗漱,藥已經熱好了。等用過膳後,再好好歇息,明日定能好。”

阮菱笑了笑,搖頭:“等下喝完藥,咱們去給老太太請安。”

“姑娘?”

清音不解:“可是你腳傷還沒好,風寒也尚未痊癒,怎能四處走動呀!”

阮菱眼眸潤了潤,細細解釋:“若我終日窩在這屋子裡,那麼病多久都不算病。只有讓人真正看見了,才會知道這病是怎麼落的。”

言下之意,王氏擺了她一道,她不想放過罷了。

她母親是正經的沈家女,骨子裡流著外祖母的血,在沈家受了委屈,斷沒有這個道理。

清音恍然大悟,憨憨撓了撓頭:“我這就去給姑娘端早膳。”

阮菱低頭穿中衣,卻瞥見小衣領口處第三個釦子是開的,她蹙起了眉。為著晚上睡覺舒適,她一般都是解到第二個扣,怎的這第三顆也開了?

猶記得昨夜昏昏沉沉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人抱著她,在她耳邊嘟囔了什麼也聽不清。

阮菱咬唇想了一會兒,頭漸漸有些痛。她便不再繼續想了,許是翻身蹭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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