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渾身僵硬地聽著先生平和的話,如果他還活著的話,估計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個怪物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態度,連喜悅和不滿也是淡淡的,看上去無害而溫和。但琳的直覺告訴他,讓先生說比肢解更甚的,那“懲罰”就絕對不是先生所說的那輕描淡寫。
畢竟在牢房裡也只是空手撲向了先生,他就遭受了無數次被肢解殺害的痛苦,他一點都不覺得“背叛主人”的罪行,會比襲向一個當時還是陌生人的男人輕。
但如果他什都不做,他就連碰那些書的機會都沒有了,早上加午那點時間,還不夠他學到多東西,琳糾結地想,時心裡也無法抑制地冒一絲希望,幻象著己傷到這個怪物,讓怪物放他離開這個恐怖的囚牢。
而且先生承諾會給他機會,也就是說,只有這裡的先生才不會強大得無匹敵,他才有戰勝。
只要這把刀碰到先生,他就解脫了。
恐懼和僥倖的希望不斷在琳的內心翻滾,咬著牙盯著散的黃沙,一動不動。先生也沒有催促他,靜靜佇立原地,依舊是貴族那種雅緻的站姿,沒有絲毫防備,彷彿只要琳一進攻,刀就輕易削開那冰冷得過分的蒼白面板。
好一番利弊衡量後,琳最終還是選擇了戰鬥,他不知道先生會不會一直給他這個逃離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他絕對會後悔。
“先生,我真的以攻擊你嗎?”
既然允許他做任何事,琳也就不客氣了,決定好後便丟那令人厭煩的恭敬,恢復成剛到來時的敵對態度,緊緊盯著眼前的怪物,向先生最後確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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