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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座位已經空了出來，劉家明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桌子前。

他把眼光埋下去看桌上，失望的黑幔一時蒙上心頭。他彷彿看見許多看不清面孔的人，把他的報告書撕得粉碎，丟在垃圾堆裡，把他所有的努力和內心的堅守，一一放在腳下賤踏。

“劉Sir，徐長官讓你這邊結束後去他的辦公室一趟。”一位警員推門進來，報告說。

“好龗的，我知龗道了。”這句話彷彿抽空了劉家明身上所有的力氣，靠在椅子上，許久不說話。

這時候問詢室的門又被推開，同事兼好友譚謙拿著筆錄本走了進來。

“怎麼，你這邊這麼快就結束了？”譚謙到角落的飲水機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劉家明一聲不吭。

譚謙似乎猜到了什麼，聳聳肩說道：“和林大才子沒談出什麼結果是吧？我那邊和李超人談也一樣，真搞不懂他們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想的，被勒索不報警也就算了，綁匪都被擊斃了，還不肯承認，難道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那可是18億港幣啊，如果他們肯站出來作證，至少每人還能追回來一兩億。”

劉家明心裡只是苦笑，他知龗道林宥倫和李嘉城為龗什麼不肯承認，如果兩人承認了，警方就更有理由可以懷疑他們買通飛虎隊殺掉了張子強一夥，而他們不承認，張子強的死就永遠不會和他們扯上任何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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