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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這通天塔主人說的一般，自己要想離開通天塔，就必須修煉到聖虛境，而要修煉到聖虛境，就必須將九十九層中所有的強者全部擊殺！

各方聖地的強者，都是因為自己，才來到這九十九層，這或許也是自己自作聰明的代價。之前確實用這個辦法解決了很多壓力，但現在就不得不還回去，這或許才是通天塔真正的規矩。

也就是說，不論多少人到了九十九層，最終離開通天塔的，就只能有一人。

安寧撥出一口氣。

若是其他聖地那些強者也就罷了，殺了便殺了，可南宮瑾畢竟是自己的師兄，這段時間確實幫了自己很多，甚至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願意將自己的機會讓出去，換自己能夠離開。這樣的人，安寧下不去手。

除了南宮瑾，莫雪晴也是桃源山的前輩，是跟莫青青同姓之人，若自己真把她殺了，就算這裡的事情莫青青不會知道，但今後只要見到莫青青，安寧就會想到今日的事情，最終將成為他與莫青青之間的芥蒂……

可若不按照通天塔主人的說法去做，就沒有離開通天塔的可能。如今天元界必定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必須得儘快回到天元界，確定安靜是否安全。

這樣的選擇，安寧從未遇上過。

所以很艱難。

這已經不是縱橫劍的劍意本身了。

雖說何人不可殺，但在這種意境和自己的本心中做出選擇，還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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