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師，我知你的秘密。」

週記本上只有行字，卻寫得工工整整，倒比敷衍的800字可讀性強多了。

謝卿凝視了會兒，無奈笑。他挑起尖細的眼尾，點點紅筆，寫了條評語，扔到合格的堆本子裡。

“柯浪，后街網咖，排！……快點啊，你捧個週記本愣著幹嗎呢。”

“去不了了，剛才我手機被謝哥沒收了，要寫檢討。”柯浪往後翹著椅子，把週記本往腦袋上蓋，裝死。

“意思是你天要上晚自習？”

“對啊，沒辦法。等會兒我爸打電話來就慘了。”

“太陽打西邊來了……行吧，你寫完了快點來啊。”

同學著急忙慌走了，柯浪拿週記本，他得到的評語很簡單：「晚自習來我辦公室。」

夜晚的教學樓靜悄悄的，只有高高的教室亮著燈光，坐了不少人，卻片沉寂，筆尖落在紙上也細不可聞，只有嘩啦的翻頁聲響。

柯浪隨意假裝上廁所，從復讀班教室的後門溜去。他沒被沒收手機，敲響辦公室的門，僅僅為了赴約。

十來平的辦公室，其他幾個老師不是班主任，都班了，只有謝卿個人坐在桌後煙看新聞。

看到柯浪進來，他把煙摁滅，轉而上棒棒糖，姿勢還是懶散著的，眼神卻很銳利，從塵不染的鏡片裡透來。

“說說吧。”

彷彿柯浪不是來揪他把柄，而是來檢討的。

柯浪人高馬大的，強撐著氣勢說：“我看到你了，謝卿，在「戀乳俱樂部」裡。穿著飛行員的衣服……不是，比暴露多了……居然在方……你還知自己是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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