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齊越替懷裡小月擦了擦嘴角，看了眼一直望著窗外發呆琉璃。

琉璃垂眼簾，掩飾：“沒什麼。”

齊越將小月放在座位旁邊，讓她自己坐好，直直看著琉璃：“年多了，你從不肯把心事同講講，鵬叔也說了，鬱結在心對身體不好。”

琉璃又開始躲避，齊越接著說：“你就算不惜自己身體，也要為小月想想呀，她這麼小，你放心她獨自一人在世上？”

這句話正靶心，當年逃婚來，琉璃本想了結一生，不想卻懷上了小月。不忍心讓小月陪著自己離開，便生了來，之後遇到齊越，隨著他來了這座小城當了語文老師，一呆就是年多。

琉璃漫無目戳著盤子裡牛排，不說話。

齊越見狀，接過她手裡刀叉，替她將牛排切成了不大不小塊兒，把叉子遞給琉璃。琉璃自然接過，一小塊一小塊吃著，明顯心不在焉。

齊越也不再逼她，默默吃飯。

晚餐就在這不算很好氣氛渡過了。小月很懂事，感覺到氣氛不對，也不鬧騰，乖乖吃意麵和披薩，吃飽了就窩在齊越懷裡打瞌睡。

小心翼翼抱著睡熟小月，齊越和琉璃走在回家路上。怎麼看，怎麼像一家三飯後散步。

天漸暗，琉璃心神不寧，險些被腳起伏摔了一跤。齊越乾脆一手環抱著小月，一手牽著她手，頗有一家之主樣子。

琉璃突然覺得，這生活其實也不錯。齊越感覺到琉璃變化，心特別好，走路都帶著一雀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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