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解開了他腳踝上的鐐銬。她緊盯著他，好像狼盯著捕獲的兔子。

兔子朝她耷拉耳朵，翻了柔軟的肚皮。

“要牽著我嗎？”喻琛伸手。

唐曉哼哼唧唧地捏住他的手，推搡著走臥室。

客廳亮堂許多，沒有刻意佈置成那間老房子的樣子，傢俱都是簡約流行的款式，倒襯得那間臥房像是愛麗絲的兔子洞。

喻琛看到了茶几上的塑膠袋，上面印著醫院的名字，裡頭隱約透著好幾個小盒子。

他緩腳步，想湊近看看。唐曉有些刻意地擠到他和茶几中間，催促道，“爸爸，我餓了。”

喻琛被她拉著往廚房走。他看清了塑膠袋上的字，中心醫院，他記得那裡最好的是精神科……喻琛想起昨天唐曉和他說的話，不由蹙了一眉。

“爸爸？”

唐曉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撒嬌似的靠上來。

喻琛摸了摸她的耳朵，“乖，這就給你做吃的。”

他拉開冰箱門，愣了愣神。裡頭空得很，了點泡菜辣醬，還有些素食的東西，一看就知道這家主人是不做飯的。

“你呀……”喻琛忍不住嘮叨，“總是吃外賣，之前不是教過你幾道菜，也不己做……是不是平時沒空？沒空也要好好吃飯……”

唐曉摸了摸鼻子，“就想吃爸爸做的。”

喻琛嘆了氣。好在冰箱裡還有一盒雞蛋，喻琛挑了幾個，還算新鮮。

“給你蒸個雞蛋羹。回頭買點酒釀，給你做酒釀燉蛋。”

唐曉嚥了咽水，乖乖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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