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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在其中。男人和少年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蘇己力氣不大。”屈襄鬆了手。

半夏握住手裡的枹杖,慌亂的厲害。她走了幾步,手裡的枹杖把面前的銅鐘都給敲了一遍。

叮叮咚咚一片亂響,屈襄看著她走的離自己遠了點,她把銅鐘敲了一遍之後,他開口道,“蘇己會奏樂麼?”

半夏咦了一聲。

她看了看這片銅鐘,“左尹?”

“若是蘇己有興致,可以奏上一曲麼?”

屈襄都這麼說了,半夏難道還能說個不字麼?

她點點頭,“唯。”

“蘇己不該說唯,是喏。”

半夏神情古怪。唯是下對上,喏是上對下,甚至是差不多身份的人使用。屈襄此言,倒是讓人摸不清楚他的用意了。

半夏到底最後沒有順著屈襄的意思說下去。反正一個應答而已,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她抬手敲了一曲茉莉花。

這個曲子是在博物館聽講解員敲的,再加上自小耳熟能詳,曲譜都能背下來了,她剛剛把銅鐘給敲了一邊,大致辨別這些銅鐘各自的音調。她不知道敲擊其他的地方是不是就會變了。所以很謹慎的敲擊在原來的地方。

屈襄仰首聽了好會,等她一曲終了,他笑,“這是蘇國的嗎?”

“這是我家鄉的曲子。”她眨了眨眼,笑的有些緊張。手裡的枹杖沉的厲害,屈襄看了一眼露出在袖外的木杖,就有奴隸接過去。

半夏手上一鬆,渾身上下都輕鬆了不少。

屈襄走到她身邊,和她說起了楚國的風土人情。和屈襄說話,如果忽略掉之前那些讓她無所適從的曖昧,的確是很舒服。

屈襄此刻沒有什麼架子,他說話的語速很慢,慢到她能很仔細的聽到他說出的每一個字。而且他說話的腔調也恰到好處,既不高高在上,也不顯得親狎無狀。

半夏從身邊侍女的口裡知道不少郢都的風土人情,但屈襄自年少開始,就不停的隨楚王出征,去過不少地方,甚至擔任行人出使別國,他的見識眼界,遠遠超過其他人。

半夏原本還有些緊張,在屈襄說的那些奇人異聞裡,原先的拘謹也漸漸放開,時不時被他說出來的故事給弄得發出笑聲或者驚呼。

身邊的女子吃吃笑笑,原先就動人的眉目越發可人。

見到她笑的開心,屈襄心情愉悅,待到反應過來,笑自己竟然也生出了幾分少年心思。

屈眳聽到屈襄又見半夏,心下估計半夏會很不願意。為了不讓她在父親面前難堪,他乾脆去找人。

蘇己畢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她對父親也沒有任何情誼。這麼做就當是報恩。

他問明白屈襄的去向之後,徑直尋過去,走到屋舍外面,聽到裡頭年輕女子的笑聲。

那笑聲很愉悅,頓時屈眳步子停住,渾身僵硬。

第28章 意外

年輕女子的笑聲輕輕的,從屋內傳出來。

她的聲音,屈眳不可能認錯。他渾身僵硬,臉色極其難看。

裡頭屈襄的聲音傳了出來,低低沉沉,說著秦晉之間的往事。屈眳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對女子除去對母親之外,還有這麼好的耐性。

他自從記事開始,便被父親帶在身邊,父親為人嚴謹,不言苟笑。和貴族之間的交際還好,但是在家裡,尤其對上女子,除去已經亡去的母親之外,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能得父親幾分笑容,能讓他有幾分耐心。

那些庶母都做不到的事,屋舍裡的女子卻輕易做到了。而且她對此還十分開心。

“少主?”背後的豎僕見著屈眳的臉色黑了下來,站在那裡半晌都沒有見過動,不由得提心吊膽起來。

少主的脾氣可真的說不上好,若是他生氣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屈眳轉眼,冷冷的掃了一眼豎僕。

豎僕吃了一嚇,低頭攏手,再也不敢出聲。

家臣聽到裡頭的聲響,屈襄的聲音很是愉悅,想來和蘇己真說笑。這個時候,做兒子的進去,未免有些不妥。

“少主,主君似乎還忙……”家臣小心的斟酌著用詞。

“父親忙甚麼?”屈眳回頭問道。

家臣一下結舌說不出話來,只是拿眼睛瞥了一眼門內:主君忙什麼,難道不顯而易見麼?這個時候就算是最受器重的嫡長子進去,恐怕也討不了什麼好。

屈眳伸手撫平了袖上的褶皺,在家臣和豎僕們勸阻的目光中,徑自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他一進去就聽到半夏問,“秦國的細作,真的在被處死之後四日跑了?”

屈襄在她面前難得的生了少年心思,給她說了一個秦國派到晉國的細作被晉人發現,而後被處死,屍體擺放在城門處曝屍世眾,結果四日之後,細作死而復生,並且趁著晉人不注意跑了的故事。

女子大多膽小,這種故事就算是男子聽著都覺得驚駭,更別提女子。屈襄說這個故事,已經想到了她可能會大驚失色,甚至在心裡把安慰之詞都已經想好了。

誰知半夏不但沒有半點害怕,還啊了一聲,“左尹,這是真的嗎?”

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恐怖片,大學寢室裡,女生們打發時間的方法之一,就是一個寢室裡女孩子聚在一起看恐怖片。

那種腦漿四濺的恐怖片她都看了不少了,一個恐怖故事算的了什麼。而且她還沒親眼見過。

“我出使晉國的時候,聽晉國公宮的寺人說的。”屈襄有些意外,“死而復生,也讓人足夠驚訝了。”

半夏倒是不這麼覺得,或許那個人只是假死呢,過了幾天恢復過來了就逃跑了唄。

“蘇己不害怕?”屈襄問道。

半夏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和屈襄說實話,她搖搖頭,“不怕。”

是真不怕,也不覺得有什麼好怕的。

屈襄開口正要說什麼,聽到門口那裡有腳步聲,屈襄之前下令,若是沒有要事,不許進來打擾他。=

屈襄有些不悅,看過去,見到屈眳走過來。

“你來了?”

屈眳拱手對屈襄一禮,“臣見過父親。”他拜下的時候,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半夏。

他那一眼眼神冰冷,看的半夏滿肚子的莫名其妙。

“是,父親。”屈眳站直身子,他轉頭看向半夏,臉上浮現了一絲笑,“蘇己怎麼在這?”

“左尹想讓小女說一下幾日的晴雨。”半夏飛快答道。

屈眳點頭。

“有事?”屈襄問。

“臣聽說,父親被若敖任命為行人,出使秦國,所以特意過來拜見父親。”

屈襄做行人出使別國已經有好幾次,屈眳早已經習慣了,就算屈襄不在郢都,也不會有多少問題。

屈襄看了眼他,他到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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