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兩個人聯絡,綁架的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錢財或者是仇怨,過一會兒我們會有警察上門專門給你們,進行筆錄,並且在電話上設定機器,希望你們配合我們儘早抓到歹徒把孩子解救回來。”
李煜邦和張麗,現在除了點頭如搗蒜之外,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李小白覺得他們家似乎是和歹徒犯衝,自己第一次遇到危險就是和項寒羽一起被歹徒綁架,第二次自己是被自己的親媽給綁架了,現在連李曉江都遇到了綁架。
難不成他們家跟綁架懟上了?
李煜邦和張麗帶著李小白開車回到了家裡。
半個小時之後,四個警察已經上門。
兩個在他們的電話上安裝了錄音裝置和追蹤系統,剩下的兩個警察對他們夫妻倆做了很詳細的調查和訊問。
包括涉及到她們平時跟誰有仇院或者是有經濟糾紛,這些應當是警察作為追蹤的線索。
在警察調取了所有的資料進行認真比對和核實之後,已經設定了幾個嫌疑人。
程志兵作為最近一直對張麗糾纏不休的一個物件來說是重大嫌疑。
畢竟他一直口口聲聲說李小江是他的兒子。
無論是動機還是能力很有可能就是他把李曉江帶走了。
但是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警察傳來訊息,程志兵已經完全被排除了嫌疑。
因為前天晚上的時候,程志兵就因為闌尾炎已經住進了醫院做手術,無論是時間和精力來說都不可能是他。
調查了他周圍一圈兒的狐朋狗友,包括他自己的父母,親人。
程志兵絕對不可能有作案時間和同夥。
程志兵這麼一被排除,所有的線索似乎在這裡打成了死結。
沒有動機的一個人,完全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做,那麼還有誰想要綁架李小江呢?
李煜邦和張麗,焦急的守在電話旁。他們已經整整的守了一天了。
可惜家裡的電話機根本就沒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匪徒根本沒有打了任何勒索電話,似乎他們就是隻是綁想綁一個小孩子而已。
警察已經把調查方向列到了人販子這一類的方向來。
但是就像是所有成人能夠想到的一樣,12歲的李曉江根本不具備被人販子拐走的可能性,但是,在沒有明確調查方向的前提之下,警察也只能把眼光放到這裡來。
李小白給兩個人一人端了一碗麵放在面前。
“爸媽,你們先吃一口飯吧。這都已經一天一夜了,如果你們再不吃,自己身體垮下去,怎麼能有精力來找小江呢?”李小白知道現在所有的思維都已經拐進了死衚衕裡。
可是無論怎麼著急也不能讓三個人全都倒下。
李煜邦端起碗,拿起了筷子。
“你吃一點兒吧。你已經差不多兩天沒吃東西了。再不吃人就暈倒了。”把碗和筷子遞給張麗。
經過這一天兩夜,張麗現在整個人已經憔悴的不像話,眼睛腫的像是兩個大核桃,因為哭的太多了,眼睛始終都是佈滿了紅血絲,嗓子早就因為,那天在學校裡的呼喊沙啞的不成樣子,蓬頭垢面,頭髮亂糟糟,臉也不洗,那個曾經優雅嫻靜的女人已經徹底,變得讓人心疼不已。
張麗端起碗放到嘴邊,看著這一碗熱氣騰騰的熗鍋面,她突然就淚如雨下,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念頭就是。也不知道小江現在是不是餓著,有沒有水喝,有沒有東西吃,這樣的天氣孩子有沒有凍著?那些人會不會打他,罵他。
終於還是把碗和筷子扔下,趴在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煜邦看著自己面前的那碗麵也是毫無胃口,可是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家裡頂天立地的男人,如果他不吃飯,他倒下了,張麗要靠誰?誰又去找小江呢?
李小白把筷子塞到張麗手裡。
“媽,你要是想找到小江,首先得讓自己堅強起來,必須把東西吃下去,即使你現在一口也吃不下去。你想一想,如果他回來看到你這副樣子該有多心疼。”李小白自己在那裡也分析了半天,她也不明白這些綁匪到底要做什麼。按照理論,這個時間早就應該打電話來,無論是勒索贖金還是要他們做其他的事情。
可是現在電話機安靜的根本不像樣子。
似乎綁匪根本不是為了錢。
叮鈴鈴電話響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李煜邦和張麗扔下手裡的筷子,撲到了電話機跟前。
警察示意兩個人要慢慢來。
李煜邦接起電話。
“喂!”
“什麼?你們是湘江水泥廠,我不需要你們的水泥,”張麗聽到這一句話,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我他媽告訴你,老子不需要水泥,你聽明白了沒有?”李煜邦惡狠狠地用力把電話給掛上,一拳砸在牆上。
現在他們更希望歹徒是打電話來勒索贖金的,起碼這樣能讓她們知道李小江的下落,不就是要錢嗎?他們寧願拿錢贖人。
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露頭。
這樣更讓人擔心。
恐怖籠罩在他們兩個人的頭上,李小白的心沉沉的,李小江這個弟弟到底被誰抓走了。
第385章 醒來
李小江再次醒來的時候,這一次清醒了大概半個小時,發現自己睡在一個船艙裡的床上,周圍的床上都擠擠挨挨地睡著幾個孩子。
那些孩子都一臉驚恐地擠在一起,而他就這樣孤零零的被孤立在一張床上。
雖然這種搖來晃去的感受實在不是什麼好滋味兒,可惜沒等到他暈船的時候,他就已經再次昏睡過去。
這一睡就是好久。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他是被人用冷毛巾給弄醒的,有人用冰冷的毛巾在擦拭他的臉和手。
這種冷水的刺激讓他很快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就看到自己面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正拿著一塊毛巾在給他擦臉,看到她醒來的時候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這是在哪裡?”
“去往某國的船上。”
男孩把毛巾扔到盆子裡,“你要是再不醒,估計會被人家當做傳染病人扔到海里去的。”
李小江掙扎著坐起來。
眼前的天旋地轉感覺,仍然還有,但是和那天比起來,現在已經輕微了很多。
男孩兒迅速伸出手扶著李小江,讓他靠牆坐起來。
“我叫李小江。”
“我叫吳志國。”
男孩兒態度倒是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