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對，你別說我哥。”

“哎咦喲——”潘桂枝的喉嚨抖動起來，裡面發出古怪的笑聲，他笑了一陣，搭上我的肩膀說，“走吧弟弟，哥哥心情好，傳授你點兒好東西！”

潘桂枝的好東西在網咖裡，他帶我走到那個熟悉的座位邊坐下，點燃一根香菸，懶懶地對螢幕吐出一口，然後一巴掌摁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摁到煙霧中。我聽見潘桂枝往機箱裡塞了一張碟片，啪嗒啪嗒地敲著鍵盤，又聽見他點了幾下滑鼠，隨後我眼前的螢幕開始一如既往地播放出畫質模糊的錄影。

然而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錄影的主角由一男一女變成了兩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我猛然呆住了。

潘桂枝抽菸時發出“啵”的一聲，兩片嘴唇中間飄出一股濃重的煙味，他眼神精明地瞄過來，向我湊近說：“怎麼樣，這個刺激吧？”

我感到腦子裡“嗡”的一聲，那段劣質的錄影對當時的我彷彿有著奇怪的吸引力，以致於我在茫然和震驚中，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

“弟弟，想跟哥哥在一起嗎？”

我轉過頭，看見潘桂枝幽深的目光迎上來，他接著說：“你‘親哥哥’，呂、新、堯。”

我沒有說話，愣愣地望著他，潘桂枝卻彷彿從我臉上找到了破綻，笑容漸漸擴大了，好像已經看穿了一切。

我說：“你說我哥喜歡梅青青。”

“是啊，你哥哥喜歡梅青青，不喜歡你，那可怎麼辦呢？”潘桂枝意味深長地嘖了兩聲，“這樣吧，弟弟，潘哥哥教你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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