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接你。”
騙人。我戳穿他:“學會了騎車,你就不用接我了。”
“所以你不想學騎車,是怕我不接你。”呂新堯沒有回頭,我卻錯覺被他的眼神逐字逐句地掃過。
“哥……”
我哥三言兩語就讓我不打自招,我盯著他的背脊,不敢多說話了。剩下一段路,我專心地嗅我哥衣服上的酒氣,明明那麼濃,為什麼他不喝醉?
喝醉我就敢抱他了,比梅青青多用一隻手那樣抱。
孟光輝喝醉的時候,有時是滿臉通紅,像打鳴的公雞那樣叫個不停,有時還會淚流滿面,情緒激昂地背誦那幾句爛熟於心的詩,最後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肚皮鼓成墳包,像死去一樣,又在打鼾的時候詐屍般活過來。
但呂新堯不是這樣。
我第一次親眼目睹我哥喝醉是在夏天結束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那天白雀蕩的村口有一夥小孩在打棗子。張不渝後來告訴我,打下來的棗子還沒熟,酸得呲牙。他罵那夥小孩是傻蛋,起碼有半棵樹的棗子被傻蛋們打掉,再也長不熟,要爛在地裡了。
我和我哥第一次接吻就是在酸棗開始腐爛的夜晚。
棗兒落在地上,而我爬到我哥的床上,第一次勾引了他。
19 膽小鬼
呂新堯是跟廠裡的人在酒席上喝醉的。
我哥在家裡是一家之主,可是一家之主在外面也要給人裝孫子,跟呂新堯一起回來的小吳罵罵咧咧地罵他們的領導,他不叫領導的名字,而是叫“狗逼”。他說那個老狗逼一直襬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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