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稱得上悲哀地彎唇,“我並非不在乎她的過去。”
“啊?”
“我知道如何對待前少年軍成員才是正確的,原諒才是最正確的。正如你所說,一旦跨越了公私的界線,一切就亂套了。我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但我發現自己漸漸無法時刻遵循它。”蘭波捏緊玻璃杯,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嗓音也幾近絮語,“當我不再以教導與被教導的關係看待她,越靠近她,我就反而越在意那些我一開始就全盤接受的東西。”
蘭波閉了閉眼。
他無法吐露。他無法說出自己想要回應、想要觸碰彌雅的時候,會被怎樣冰冷可怖的牴觸感擊中。那每每令他動彈不得,無法給出她想要的反應和答案。牴觸隨即變質為自我厭惡。他感到羞愧。彌雅對他表露出的依賴和渴望越熱切純粹,越毫無保留,他就愈發憎恨自己無法言行如一。他當然無法向彌雅坦白自己在顧慮什麼。事到如今,他不能突然告訴她,他到底還是在意她與殺死他妹妹的人穿過同樣的黑色制服。從最開始,他就以不帶成見的姿態出現,包容一切,原諒一切。
“我以為我原諒了,而去擔任教官就是那最好的證明。”蘭波低聲笑起來,“可看來,我從沒原諒過,只是不去恨,僅此而已。”
安德雷面上露出微妙的同情之色,似乎已經不再為蘭波的固執惱火,但那是一種置身事外的寬容,帶了直視異常之物的冷酷好奇心。他推出下一步:“而你也因此不能真的愛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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