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邊說，“還想做……會讓你覺得更疼的事。”

沙發邊立了一盞落地燈，顧允的臉龐在燈光的照耀下，連眼睫毛都根根分明。

鄭西西不期然望進他的眼睛，裡面清晰倒影著她的身影，又藏著更多其他的情緒，像濃得化不開的墨，想將她也淹沒其中。

鄭西西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顧允的時候，在鄭家的花園裡，她一睜眼，也是這雙眼睛，勾魂攝魄，毫不遮掩地望著她，自來熟地和她套話。

只是那時候，這雙眼睛裡更多的是玩世不恭，似乎世間萬物，能入他眼的極少，包裹在他的笑容裡的，是一層淡淡的厭世和疏離感。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被她拉下了人間，眼睛裡染上了色彩，還有……對她的慾念。

這個認知讓她的臉一下子爆紅，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伸手摟住顧允的脖子，望著他，輕聲道：“哥哥，那你輕一點。”

顧允本就忍得很辛苦，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加了油，添了火，炸在了兩人之間。

“西西，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顧允剋制地問。

他不想讓她草率地經歷第一次，如果她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可以繼續等她。

鄭西西本就緊張，被他這麼一問，腦子裡瞬間就蹦出來了曾語以前說過的話，於是脫口而出：“哥哥，你是不是不會？”

“……”

話說出口，空氣裡一下子寂靜了。

顧允突然笑了一聲，眼眸眯起，胸腔跟著震動，看不出來到底是高興的還是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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